中自然不悦,草草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
姗姗心中对云帆昨夜的行为余怒未消,脸上依旧阴云密布。
云帆时不时的朝寒烟望过去,目光里充盈着深情与关爱,这让姗姗心中愈加的怒火暗涌。
陆展鹏与妻子楚慧珍有意无意的向阿莲询问着绣莊里近期的情况,阿玲见状,暗自盘算着如何将话题牵引至寒烟的身上,让珊珊相形见绌,也好让姗姗明白自己虽然是宅院的大小姐,除了家世优越之外并没有可傲骄之处,借机打压一下姗姗。
稍后,阿玲佯装着忍禁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望着楚慧珍道:
“伯母,你知道吗?虽然绣莊里的生意一直不错,可是,客户的订单里有三分之二都来自寒烟的订单。特别是一些名门望族,都是冲着寒烟的私人订制而来。”
陆展鹏微笑着朝楚慧珍点点头。“阿玲姑娘说的不错。多年以来,绣莊的订单能够节节攀升,皆是因为寒烟的私人订制。只是……”
楚慧珍不解的望着丈夫,“展鹏,只是什么?”
陆展鹏欲言又止,朝寒烟望了一眼,转向妻子道:“没什么。”
阿玲看出了陆展鹏欲言又止的原因,对陆展鹏说道:“哎,伯父,你是不是遗憾寒烟的私人订制为什么不能授教与人,埋怨寒烟有些故步自封,对吗”?
寒烟悄悄拽了一下阿玲的衣角,轻声道:“阿玲,不可对伯父如此讲话。”
陆展鹏摇摇头,“阿玲姑娘,此话严重了。伯父并不是遗憾,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罢了,仅此而已。”
阿玲抿了一下嘴唇,“伯父,说来说去,不还是惋惜与埋怨吗?”
阿玲与陆展鹏的一番对话激起了楚慧珍的好奇,楚慧珍目视着寒烟。
“寒烟,上次木屋一见,伯母非常赏识你的绣工技巧,可以不夸张的说,方圆百里甚至方圆千里都没有人能够超越,你能否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吗?”
“这……”寒烟一怔,迟疑着。
阿玲望着楚慧珍,“伯母,我阿玲请教个问题,倘若你是寒烟的师傅,当然,我只是假如,你和寒烟无亲无故,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会将自己的绣工技巧全部教授给寒烟吗?”
“这……,”楚慧珍沉思着。
阿莲插言道:“阿玲,我义母善良,自然会倾心授教。”
阿玲摇摇头,“不,阿莲,我不相信。我之所以不相信,并不是说不相信伯母的品质。而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不是自私的。除非是自己的母亲。”
“哦,”楚慧珍脸上闪出惊喜,转向寒烟。
“寒烟,如此说来,你的师傅就是你的母亲了?”
寒烟点点头。楚慧珍脑海里闪现出不久前与冬雪一起前往风凰山的情景。白雨秋虽然一袭静色布衣,面容略有憔悴,但白雨秋的淡雅,白雨秋的端庄,白雨秋的温婉,白雨秋的谈吐,以及白雨秋自内而外的气质都让楚慧珍暗自惊叹,楚慧珍暗中打量着白雨秋,自愧不如,由衷的赞叹白雨秋仙子般的风韵。
楚慧珍任由脑海里的荧幕闪现着,不由脱口而出。
“寒烟,你的母亲当年想必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阿玲翘起嘴角,“伯母,不止如此,我白阿……,”
“阿玲,”寒烟暗自一惊,慌忙止住阿玲。
姗姗静听着大家的言辞,见婆婆言辞之中充满着对寒烟母亲的赞美,鄙夷的撇了一下嘴角,起身走至寒烟身旁,安抚着寒烟的肩膀。
“寒烟,正如阿玲所说,不止如此,姗姗我臆想着伯母当年的风姿岂止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只怕媚人的功夫也非常了得吧。”
姗姗语出惊人,大家一时全部哑然。楚慧珍脸上透出难看之色,秦艾琳嘴角游移着一丝似笑非笑,惬意的欣赏着女儿对阿玲和寒烟的反击。
阿玲盯着姗姗,意欲反唇相讥,被寒烟暗自冷着目光制止。一顿祥和的早餐在大家的尴尬之色中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