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绥:“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狗崽子代言人,雷切掀了掀眼皮给了风中凌乱托着狗屁股绥一个余光,淡定地说:“意思是‘选个屁’。”
绥:“”
“你还真是失败啊,”雷切勾了勾唇角,看上去之前还郁闷得要死心情似乎被拯救了一下“连狗都嫌弃你。”
男人说着扫了一眼阮向远面前那只被抱着啃布丁盒子,眼见只剩下后一口,他顿了顿后将餐盘上那只红彤彤苹果从餐盘上拿了下来,将手中叉子翻过来后,面无表情地用木质叉尾部轻而易举地插进苹果中,丰富汁水四溅,男人将叉子扔到一边,双手轻轻一掰,玩儿似将被戳开一条缝苹果一分为二。
——为了防止犯人用金属器皿自相残杀或者自杀又或者干点儿其他见不得人勾当,就像普通监狱一样,绝翅馆餐具除了餐盘外保留了使用精致木质材料规矩,并且除了王之外,大多数非放风时间里,所有犯人都被规定了禁止穿鞋,常年供暖先进设备让犯人足以四通八达馆内四处活动而不对身体健康产生威胁——类似之类龟毛规矩还有很多,甚至有一些是伊莱上任之后才加上去,它们大多数听上去荒谬并且不符合逻辑——
比如从古至今放眼全世界,没有哪个监狱会因为犯人说馆长比女人还漂亮就会被塞进禁闭室里连关个三天三夜。
虽然烦人,但这些规矩对于大部分能力足以当上王人来说,统统都是足以被无视和废弃。
举例说明,雷切就能轻而易举地把脆生生稍一用力就会断开木质工具当做水果刀来用——想当年雷切刚刚进监狱一场和十五层犯人换房间挑战中,他也当场给所有人表演了“木质叉是怎样完整而不血腥地取出眼球”绝技。
大概也就是这一手绝活,从那一天开始直到雷切正式当上王时至今日,所有不想惹麻烦犯人看见雷切心情不好时候都会绕道走——令人蛋疼是,从表面上看起来,要这位王心情好时候还真是不多。
“——看见他我眼睛疼。”四号楼王,也就是气场几乎相比之下算得上是为和蔼可亲白堂曾经评价“啊,我不是说碍眼,是那种不由自主想象眼珠被叉子插着挖出来那种疼。”
自从白堂说完这句话后第二天起,雷切莫名其妙地发现很长一段时间内所有人都看见他都开始不知觉地飞眨眼或者用手去揉。
所以当他面无表情地用木叉子开苹果时候,绥不自觉地满脸无奈伸手摁了摁眼角。
“你干嘛?”雷切丢给他一个奇怪眼神“苹果汁飞到你眼睛里去了?”
“没有。”
“那你揉什么揉,有病。”
“”将已经被啃得干干净净边缘全是牙印布丁盒子拿开,雷切将半边苹果送到了狗崽子大狗嘴下,张开缺了一颗牙大嘴就要啃,一口下去才发现哪里不对,当面对与布丁完全不同硬物时,少了一颗牙狗崽子终于发现有什么要大事不妙,绕着苹果拙计地桌子上走了一圈,想来想去也没想到用什么姿势才能比较舒服地把面前苹果吃掉。
绥看奇怪,伸手将狗崽子抓过来掰开它嘴巴,一只手捏开软哒哒湿乎乎舌头,他一眼就看见了少了颗牙黑洞“一般小狗三个月才开始换牙,你喂什么了,这货早熟啊,”黑发男人啧啧啧地奚落“今天抱着它时候我就觉得比之前沉了不少,我还以为是我错觉”
“恩,你也觉得是换牙对吧,”雷切看上去像是松了一口气,伸出修长手指勾了勾狗崽子下巴“开始我还担心是因为咬了人因为太用力才把牙齿磕掉。”
“它咬人了?算了这不是重点没常识也麻烦你好歹把智商带出门行不行?怎么可能咬人把牙磕掉。”
“啊,一开始看它嘴巴旁边有血,”完全不乎绥不客气评价,雷切放开阮向远,被围观完毕狗崽子得到解放立刻转头去找它苹果,高高撅起屁股被拍了拍后放了下去,雷切看着阮向远玩儿似用鼻尖去拱那半边苹果看了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继续道“我还以为是三号楼人弄,就把他们揍了一顿。”
绥脸上出现了三十秒空白。
“后来发现不是,只是它换牙了而已。”雷切继续漫不经心“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有道歉——他们也有答应我要保密。”
绥抹了把脸,用膝盖都能猜到雷切是怎么样让对方“答应”“帮他”“保密”
“所以你把mt手下三个小高层送进医疗室,还打断了其中一个倒霉蛋肋骨,只是因为你狗换牙了?”
而雷切这一次抓住了重点,他抬起头:“谁把他们送进医疗室了?”
“你这满脸‘好遗憾’表情时怎么回事,”绥眼角抽搐了下“你揍错人了还不想让他们进医院?告诉你,mt气得要死,你揍了他们那栋楼高级犯人简直就是要给他不好看——对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关于‘高层’定义?”
哈?他当然知道啊,妈蛋这货不仅知道就连对方叫什么都清清楚楚好吗!阮向远撅着屁股啃苹果时候不忘记听八卦外加内心吐槽。
然而,令狗崽子惊讶是,他身后雷切却面无表情地说出“不知道”这样答案,语气真诚而理直气壮,这样语气放到雷切身上,此时此刻恐怕就是神仙也要相信这货是真啥也不知道。
睁眼说瞎话功夫炼造炉火纯青。
可怜绥就这样被骗了过去,狗崽子回头看他时候,只见他露出一个丝毫不意外表情,接着似乎非常头疼地说:“就知道不能要求你太多,算了,总之让你那栋楼犯人这俩天走路看路,别被人抓着把柄揍一顿就划不来了,哼,狗换牙——好歹他还以为是你为了任小情人才揍了他下手高层,要是让他知道他手下人被送进医疗室半个月可能都爬不起来只是因为你狗换牙了,他可能会气到炸开——”
任小情人?那又是什么东西?雷切有些迷茫地眨眨眼,绥那一同噼里啪啦里,信息量大得似乎有点儿让他一下子接收不来,红发男人顿了顿,沉默了下后,这才抿抿唇啊了一声,说出一句让绥气个半死话:“mt知道了?他们明明有答应我不说出去。”
“他们不说不代表没有人路过那里啊,我都可以路过那里了,你以为是有多隐蔽?”
雷切哦了声,相比起一旁事不关己却干捉急绥,当事人自己倒是表现得加淡定,他挠了挠头,露出“麻烦了”这样表情,反应迟钝并且开始抓不住重点:“这个就是你要说坏消息啊?恩,是不怎么好啊,我会通知少泽让他告诉下面人这两天小心。”
什么叫通知少泽让他告诉下面人到底谁才是二号楼王啊。
绥被搞得也满脸提不起劲儿:“我干嘛当着一号楼王还要替隔壁楼操俩份心啊。”
“哦,因为你好人啊。”雷切向他投去毫无诚意地赞赏一瞥。
“我没真想问你。”
“可是我想回答。”面对绥无力,雷切丝毫不讲道理地回答。
绥懒得理他,一只手捏起狗崽子尾巴指尖绕啊绕,而见他没有反应,雷切反而是来了点兴趣似抓住他手:“绥,你刚刚说还有一个坏消息,是什么?”
“哦,没有了啊,我觉得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现整个绝翅馆都以为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呵呵。”
雷切:“为谁?”
“那个被你打横抱进医疗室小孩。”
雷切眨眨眼,略有些反应不过来:“小孩?你说米拉?”
“恩,依旧是被人看见了,好吧我也很奇怪这些人冰天雪地不呆牢房里天天到处闲逛到底是为什么,不过总之就是有人看见从来不近男色也对女人没兴趣你,抱着你们那栋楼来小孩急冲冲走进医疗室——然后从那个小孩破烂衣服和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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