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去世的不止是于艳芳,同时带走的还有她原本无忧无虑欢乐的青春,她必须履行自己的合约协议,必须伺候那个被她喊成恶魔的男人。
恶魔突然有一天善心大发,在协议还没结束的时候宣告了她的自由,却还不断地和她纠缠,有时连纠缠的理由都不知道。
一点一滴的碎片拼凑在顾傾如的脑海里,她想从现在起,所有的都结束了,她不能去爱那个男人,因为他不属于她,他们是两条交叉线,在交点的过后就是各走各的不再遇见。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把身边的污水倒了,然后开始洗漱自己。
热水的温度让她慢慢放松不再紧绷,她把一些东西都往一个记忆的盒子里塞,然后让它沉到脑海的最深处,打定注意不去掀开,现在她只有这个房子还有报社的工作。
苏伯伦跟着关天赐来到酒吧,里面还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舞台上有个老外正在唱着一首经典抒情的英文歌。关天赐点了一个包厢还有一瓶烈酒就坐到了包厢里。
看着桌子上的排位他嗤笑了一声,二十八,真是他们之间擦不去的数字。
三年前,他因为方嫣然无礼取闹,加上隔天是父母的忌日就来这里喝酒了。
关天赐想了无数遍,那天如果不是他来了,不是他坐在这里,顾傾如会被谁买走?
想到这里他会觉得恐惧,因为他们可能永远不能遇见,永远的错过。
在酒上桌后,关天赐倒了满满的一杯昂头就喝,烈酒从他的喉咙开始燃烧直至胃部,他想到顾傾如喜欢吃的辣椒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少爷,你身上还有伤,不适合喝这么多。”苏伯伦在旁边阻止着,但关天赐完全把他的话漠视。
“去,给我叫小姐过来,要漂漂亮亮的。”苏伯伦叹了口气就去喊了服务生过来,吩咐他下去安排,他还关天赐身边呆贯了,这样的脾气一上来不是立马可以消火的。
苏伯伦想到了顾傾如,好像她比较有能耐把关天赐气成这个样子。
李妈妈带着几位小姐过来,看到关天赐的时候愣了一下,想到顾傾如的协议被提早取消时才释怀。
小姐们个个妖媚得让人欲罢不能,关天赐已经有了些醉意,看着她们个个花枝招展地献宝脸色也没有什么缓解。苏伯伦让那些女人们都撤走了,包厢里没了杂乱,关天赐的酒没有停下,他靠在沙发上,伤口一点也没有疼痛感。
“天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伯伦没有再叫他少爷,而是天赐。
“伯伦,你爱过吗?爱过一个女人吗?”“没有”苏伯伦回答得很老实,他的精力一直都在关家,其他的都还没有想过,包括成家,至今都还没有。
“你是不是被我传染了,怎么一大把岁数了还不知道爱一个女人,呵,我好像和你差不了多少,好像和你一样。”
关天赐又昂头喝了一口,五彩的灯在他眼前晃着,舞池里的人都疯狂地扭动身子,苏伯伦想他应该醉了,又呆了几分钟,才让酒保来买单。
对有的人来说,爱情是奢侈的,让人不敢触碰,不敢拥有,顾傾如亦是如此,关天赐也是。一个在生活的最低沉,一个高高在上,又是谁把他们相爱的权利给剥夺了?是金钱还是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