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秒冲了进去,回到酒吧里的雅玲一个人拿着酒瓶直灌,一只男人的手伸向了她,她扬起手里的酒瓶就砸在那个男的身上,只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地上是尖锐的碎片,还有那个哇哇大叫的男人,顾傾如看着雅玲双眼的通红,仿佛能滴出血,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碎了半个的酒瓶。
“我让你不要碰我,你为什么要碰我,我不是顾傾如,她才是妓女。”
顾傾如现在最奢望的是自己的耳朵聋了才不会听到这些话,雅玲已经疯了,在酒精的刺激下她的神志不再清晰,她手里那半个破酒瓶指着跑进来的顾傾如。
“为什么你要抢走他,为什么你要让他爱上你,为什么你要出现,如果没有你,我一定不是他眼里那么的不堪。”
她的碎酒瓶只要稍微用力甩过去就会砸在顾傾如身上,关天赐提心吊胆地看着这一幕,无法想象女孩起了多大的恨意要制顾傾如于死地。
“雅玲,是我不喜欢你,和顾傾如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你一定要不明白我说的话呢?”
经过这么久时间的纠缠,施少白的酒已经醒了几分,他看到那个碎酒瓶还有地上的男人心咯噔了一下,现场的人有的报警,有的离得远远的,有的跑出了酒吧,还有几个人把地上的男人拉起来,他的脸上被酒瓶渣子刺得鲜血直流。
“为什么?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施少白,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一点点,为什么你一定要对我残忍。”
她那一句一句的为什么让顾傾如的心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好几刀,厚重的内疚又是让她的呼吸开始不顺畅。
“既然你不爱我,我也不会让你爱她。”几乎是话音刚落的同时,雅玲手里的碎酒瓶挥像了面前的顾傾如,关天赐的手和脚同时出去,施少白也朝顾傾如扑去,他们那个时候想的只是不要让她受伤,却没有想到那个破酒瓶在墙上摔了粉碎,而关天赐护着顾傾如,身上被那破碎的酒瓶渣子刺痛,施少白没有接住她直直地摔在地上,也被扎了一手臂。
顾傾如从关天赐的怀里起来,看到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时心痛得窒息,她双眼被他从西装里流出的血染红了,她想到他们来之前因为她急着要走他才没穿上大衣,那高级的西装再怎么昂贵也还是被玻璃的尖锐给刺透了。
雅玲发出刺耳的笑声,“哈哈哈,顾傾如,你还真是一直狐狸精,这两个男人竟然会喜欢肮脏的你。”
急诊室的外面,顾傾如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膝,凯莉站在她的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想从她脸上看出她在乎的她喜欢的是谁,有了答案或许施少白就不会那样继续执着了。
关天赐左侧的手臂,腰间,背部,大腿都是玻璃渣,杨炜赶来的时候医生正在处理他的伤口,他看到顾傾如那害怕内疚伤心交织在一起的样子走到她的身边蹲下,伸手去揉她柔顺的头发。
“不要怕,他会没事的,不要忘了,他是大恶魔,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不在了。”
他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让顾傾如稍微放松了那么一下下,可还是忘不掉在酒吧里他起来的时候那些血涌出来的样子。施少白的手臂包了重重纱布,他的酒意全退,站在顾傾如面前时只有“对不起”三个字,他没有在关天赐之前救了顾傾如时他就想这辈子已经注定了,他来不及救她,一直都是来不起。
顾傾如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不是因为生气或是怪罪,而是不知道自己接受他道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