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卫青送完了李广几人,再回来时,卫伉已经在床榻上了,一个太医正在给卫伉看伤。卫青站在了床榻前,看一眼卫伉背上的伤,问太医道:“怎么样了?”
太医道:“侯爷这一回要好生将养,不可再大动。”
卫伉趴在床榻上道:“这一回谁让小爷大动,小爷也不动了。”
太医想笑,望望一旁神情沉重的卫青,又不敢笑。
卫青道:“犬子就有劳大人费心了。”
太医连声说着不敢,就要替卫伉将衣服穿上。
“我来,”卫青接过了太医的手。
太医不打扰这父子二人,出去命人给卫伉熬药去了。
“老爹,李老爷子送了我什么啊?”卫伉还是掂记这着这事,看太医出去了,便问卫青道。
“一会儿我让管家给你送过来,”卫青说道:“老将军很疼你,送来的都是上好的礼。”
卫伉笑弯了眼,说:“那很值钱了?”
“嗯,”卫青应了一眼,伸手去摸卫伉伤了的左肩。
卫伉抽了一口气。
卫青忙道:“疼了?”
“还,还好,”卫伉抽着气道,没有麻药的日子难熬啊。
“幸好骨头没断,”卫青道:“不然不知道要将养到什么时候。”
卫伉说:“骨头断了就接呗,长好了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啊。”
“又胡说了,”卫青道:“断了再长好,还是会落下病症的,你不要不当一回事。”
卫伉一想,也对,这是西汉,医学水平在那儿。
“伉儿,你不要怪我,”这会儿房中就父子两人,卫伉也不胡说八道了,卫青有心思跟卫伉说说心里话了。
“我为啥要怪你?”卫伉不解道。
“我们卫家的兴衰荣辱全都系于太子殿下一身,所以爹……”
“哎呀,”卫伉打断了卫青的话,“这事我知道,我也没让太子受一点伤啊,还不行?老爹你就不要念我了,他不就是受惊了吗?让人能他压压惊就是了。”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卫青看卫伉到了现在还是听不懂他的话,不禁无奈地一笑,说:“爹只是觉得对不起你,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对不起我?”卫伉扭头吃惊地看着卫青,这位也知道对不起他啊?
“幸好你无事,”卫青将卫伉后背上的伤又看了一遍,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这伤他看着就疼,难为从卫伉的脸上一点也不看出难受来。
“你还盼着我有事?”卫伉自己把衣服穿了起来,“老爹,你都说我是天下无敌了,这点小伤,毛毛雨啦。”
“毛毛雨?”
“就是不值一提。”
“对不起,”卫青摸了摸卫伉的脸,方才在韩府,韩说夹枪带棒好一顿说,卫青心里倒不觉得难受,但是这会儿卫伉的浑不在乎,卫青却是难过了起来。
“那就香一个吧,”卫伉向来不会放过亲近美人的机会,这个虽然是他的老爹,但也是个美人没错啊。
卫青一笑,不疑有他,在卫伉的额头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