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往地上一跪,就道:“陛下,匈奴人抓了宜春侯在北门,说是陛下不开长安四城城门,他们就要……”
“他们就要如何?”刘彻厉声问道。
李敢道:“他们就要杀了宜春侯爷。”
“摆驾!”刘彻抬腿就往殿外走。
“陛下!”卫青跪下拦住了刘彻的去路,“臣请陛下留步,此事请陛下准臣去处理。”
刘据心中发慌,卫青去了,那卫伉还能活吗?刘据从地上爬起身来,就冲了出来,嘴中喊着:“不要!”
殿中三人都是一惊,连刘彻都几乎忘了他的太子还在这里。
“父皇,一定要救伉,”刘据也不看向他行礼的两人,只对刘彻道:“儿臣要与您一起去北门。”
“太子殿下,”卫青开口道。
“舅舅说的话不对,”刘据没让卫青把话说下去,“如果不是我在后面拖了伉的腿,他也不会被匈奴人抓住,此事说到底,是我连累了伉。”
“太子殿下!”
“舅舅让我把话说完,我不会让伉死的,”刘据站在跪在地上的卫青面前,他还是第一次这样与卫青说话,他站着,卫青却跪着,“有错的那个人是我,伉什么错也没有。”
“我们走,”刘彻叹了一口气,对刘据和李敢道。
“陛下!”卫青往刘彻的面前跪行了几步。
“你也一起去吧,”刘彻看卫青这样,又有些不忍,说了一句。
与此同时的韩府,为了匈奴人行剌之事忙活了四日的韩说今日是休沐在府中。卫伉吃饱喝足之后,又睡了一会儿觉,却因为大夫为他换药,又一次疼醒了,“受刑”之后,卫伉就再也没了睡意,就趴在床榻上,与坐在一旁的韩说天南地北的胡吹。
管家得到了出府采买的下人的消息,外面现在为了卫长公子已经大乱,管家是一路跑到了客房,将韩说喊出了房禀报。
“匈奴人抓住了卫伉?”韩说听了管家的话后,一脸的难以置信。
“还是让小侯爷出府吧,”管家说道,他感觉这事要闹大啊。
韩说转身就进了房,开口就对卫伉道:“伉儿,你不能再在这里了。”
卫伉说:“为啥啊?我老爹找来了?”
韩说摇头,说:“一伙匈奴人说抓到了你,在北门那里要与陛下谈条件,开四城城门让他们走,他们就放了你。”
“啥?”卫伉挠头,说:“他们抓了卫伉,那我是哪位?”
“现在不是装傻的时候,”韩说替卫伉拿了外套,道:“我们快些去北门。”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卫伉不情不愿地起了身,一点也不客气的张开双臂,让韩说帮他穿上外衣。
“伤口是不是还疼?”韩说带着小心地将外衣穿在了卫伉的身上,问卫伉道。
“疼,”衣服碰到了后背,卫伉就是一哆嗦,他后背的皮,估计就是长好了,也不能看了。
“疼得厉害?”韩说说:“我让人来抬你走?”
“那还不至于,”卫伉把手伸给韩说,说:“扶我一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