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刹那之间,只能拼命。
或许是求生本能在驱使。
一股浓烈到极点的玉色火焰冲出,将身体包裹。
噗哧噗哧!
暗器入肉的声音。
林凡闷哼一声,翻着跟斗飞了出去,后退数百米,向地面掉落。
嘭!
重重摔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他挣扎着急忙站起。
“你、用暗器!”
林凡又吐出一口血,盯着吴白一,又惊又怒。
一击得手,吴白一并没有乘胜出击,而是面带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身怀炼器邪术,又以匕作宝,时常偷袭他人,趁乱暴起发难,难道行的不是暗道,用的不是暗器?”
吴白一语声淡然,却透出满满的嘲讽之意。
林凡面色一变,顿时无话可说,因为吴白一说的是实情。
忽然,他猛的抬起右手,狠狠用力,一掌拍在胸口上。
噗噗!
下一刻,七八样细小暗器从体内飞出,远远掉落在地。
“林凡,你修邪术,炼暗器,杀人无数。却又自命正道,行侠义之事,舍身救人,想想真是可悲,难怪会走火入魔,化身为妖。”
吴白一站起,斜着眼盯着林凡,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使得他看起来无比的令人厌恶。
“这些暗器若是淬以剧毒,你现在已经死了。”
他站立城头,娓娓而谈,声音平淡如水,却给人一种冰冷到骨头的阴森感。
他既不高大健壮,也不气势磅礴,但那股阴柔到可怕的气质却给人难以摆脱的沉重压力。
呼!
林凡深吸一口气,同时也收回满身玉焰。
两眼一转,他突然拍拍衣衫,掸掉尘土血渍,然后冲吴白一嘿嘿笑道:“这么说来,我还得多感谢你手下留情啊。”
伸手召回火莲匕,继续道:“话说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就连炼器也炼得千奇百怪。为何你就钟情于这种小巧细致,像锈花针一样的东西。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那些小媳妇才会玩的东西吗?”
林凡站立不动,但脚下地面却自动升起十数米,形成一个高台,让他与吴白一位于同一水平线上。
“你说我虚伪,可你不也一样么。明明想杀我想得要命,却偏偏又作出一幅怜悯施舍的善人模样,你不知道你那阴柔气质配上做作的表情真的令人很想吐啊。”
林凡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似是发觉什么非常好玩的事情一样。
吴白一两道细眉猛的收缩聚起,片刻后又松开,道:“我吴白一名里有个一字,那人就一定要做到第一。说实话,我还真要感谢你杀了那个与我同音不同字的堂弟,否则别人一提起吴白一三个字,还以为是那个狂妄自大的蠢材废物。”
他声音平淡,但却透着强大的自信,以及冰冷的杀意。
“哦,是吗?反正对我来说,不管吴白一还是吴白衣,都是阴险狡诈,死不足惜之徒。”林凡笑容渐收,话声更加犀利起来,“说吧,你到底想怎样?要如何才肯放人。”
其实,还真如吴白一所说,若是暗器淬上剧毒,林凡就算不死也要掉层皮。
可这吴白一眼高于顶,容不下半点灰尘,同时又攻于心计,极好名声。
杀林凡之心强烈无比,却又想借林凡扬名立万,因此就先给他一个下马威,想要挫他锐气,并出言嘲讽,打击林凡的自信心。
可林凡历经心魔之劫,对声名早已不屑一顾,又怎会如他所愿。
就像先前吴白一射中他的一身暗器,虽疼痛不已,但却并无大碍。
林凡肉体防御之强堪比二阶顶级妖兽,又身怀三阶异火,就算真如吴白一所说的那样,他也未必轻易死去。
吴白一微微一笑,道:“梁城年青一辈,尽皆草包,唯你林凡尚有些胆色,值得我吴白一正眼以待。今日你我公平一战,你胜,我放人;我胜,你一身秘密皆为我物,可否。”
语声淡然,却显得自信无比,成竹在胸。
“喂喂,说得好像我与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很熟一样。还公平一战,公平一战用得着耍如此把戏吗?”
林凡却是不屑一顾的嗤笑出声。
吴白一一直淡定从容的神情终于变了,两眼一眯,一道冰冷阴森的视线落到林凡身上,就像一条潜藏暗处的毒蛇终于选定目标一样。
林凡自然也感觉到他的愤怒与杀意,但却笑得更加开心。
“我说你不装会死啊,装什么不好,偏要装善人,真是狐狸戴礼帽——假正经,猴子戴面具——人面兽心,要打就来,不死不休。”
林凡的毒舌功可谓是越来越毒辣,毒到圣人听后也要暴跳如雷,气得七窍生烟的地步。
“林凡,你这恶毒小人,当真罪该万死!”
吴白一终于无法保持冷静,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
同时两手一甩,无数细小,各种各样的暗器飞射而出,铺满百米虚空,直取林凡全身各大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