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灵,一个狂欢的新年刚刚过去,对于安庆边军而言,去年一年是收获的一年,从上到下,无一不是喜气洋洋。整个益州现在几乎都已落到了以兴灵为中心的安庆边军手中,简单回到了益州城,但显然,他没有简述的号召力,除了现在还勉强控制着益州城之外,益州所有府县均已向云昭俯首称臣,简述的传统地盘西部五县早已入了云昭之手,而其它地方在云昭招降了霍震霆,朴德猛,万世昌,王圭等人之后,亦是纷纷投效。而最让云昭等人想不到的是,简单在去岁除夕,竟然杀死了潘浩然最后的一个儿子潘云以及潘浩然的遗孀,罪名竟然是勾结蒙元,这一倒行逆施之举立即使原来一些潘浩然的旧部纷纷倒戈,投奔了兴灵,便连简单一力控制的益州城,内里的一些富豪世家,旧有官吏,亦纷纷暗自派出信使,与云昭联络,希望云昭早已进军益州城。
处境日益艰难地简单在益州城的统治愈发地暴戾起来,大举提拔了一批青年军官,在城内实行了军管,但凡稍有忤逆其意者,便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抄没家产。益州城中数月之中,十数家富豪大户被灭门,家财尽皆充公,妻女被赏给了军官士兵为奴,一时之间,益州城内,人心惶惶。
与益州城相反,益州其它地方倒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蒙人被驱逐。三方势力角逐告一段落,整个益州基本上已经平静了下来,无数逃难的百姓纷纷返回家乡,准备重整家园,大量的破家灭难的青壮投身军队,以求能衣食无忧。
安庆边军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便扩充到近十万人,抛开以前的七个营近五万老兵不说,新近招募的五万新兵被分在了数个训练营之内。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以前的云昭愁钱,愁粮,兵力的扩充总是跟不上前进的步伐,以至于四处捉襟见肘,现在掌控了益州之后,腰杆也立时粗了,用云昭对众将的说法就是。现在咱不差钱儿,只要你能招到兵并能训练出来经过考核。那咱就给你发晌。
整个新年。益州都是在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之中度过的,但刚过了十五,民间尚在狂欢,安庆边军的核心据兴灵却让人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氛。
无数刚刚在新年过后返回各自驻地的将领们纷纷赶回,连远在榆林,高阳两地的潘仁智,赵旭等人都赶到了兴庆。
云昭的宣威将军府大堂。苏定方,燕小乙。霍震霆,李富贵。王强,孟姚,丁仇,万世昌,朴德猛以及在安庆边听用的周文益等大将济济一堂,文官方面榆林潘仁智,西部五县制置使赵旭,以及安庆边军参军马一功,安庆边军主薄王圭,兴灵知府郭长兴等人。
看着汇集一堂的文臣武将,虽然心事重重,但云昭仍是忍不住的兴奋,马一功老在自己面前念叼上位者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云昭却自知还是差了些火候,想当年,自己还执刀背弓,在大漠之上猎狼追兔,为一日三餐忙碌的时候,何曾想到会有今日掌控百万百姓生死的威风?一声令下,十万大军便可令山河变色,天下震动,人生之际遇,当真令人觉得变幻无常。
匆忙从各驻地赶回的将领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但看到安庆边军的重要人物竟然极其罕见的齐聚一堂,都明白肯定将有大事发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是都不得要领。
“各位!”云昭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大厅之内立时便安静了下来,武将们挺胸收腹,脚下马刺碰得叮当作响,文官们也坐直了身子,所有的目光都转了高坐在大堂之上,一张下山猛虎中堂之前的云昭。
“大越皇帝驾崩,新帝登基了!”云昭轻描淡写,对于这些人物,他没有什么感觉,但下面的很多官员却是如雷贯耳,看着云昭,一脸的骇然。“大皇子李鉴在关鹏举,曹仪的支持下,击败了此前呼声极高的四皇子李逍。”
老帝驾崩,新帝登位,至于是老大还是老四,众人倒不怎么关心,众人关心的是,新帝登位之后,将怎样看待益州,严格来说,云昭掌控益州完全是不合法的。
“有趣的是,现在在大越腹地,流传着一种说法,说大越皇帝本是传位于四皇子李逍,但大皇子李鉴去杀父夺位!其言凿凿,甚至传言说先帝有遗诏,而这份遗诏现在已被人带出了皇宫!”
听到云昭这几句话,下面无论是文官武将,都是一片哗然。如果说先前大家不关心皇帝是谁的话,现在就不同了,如果先帝真有遗诏,而大皇子得位不正的话,那便代表着在大越将有一场轩然大波。
“将军,四皇子李逍不是回上京了么,只要李鉴控制住了李逍,便有遗诏,也是枉然。”赵旭拱拱手,道。
“更有趣的是,四皇子李逍失踪了!”云昭摇头道:“生不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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