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心愿,像云昭这样的人才那自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转过脸来,看着云昭,简述先前隐约露出来的那一点点傲气已是荡然无存,微笑着对云昭说:“治军如此,简述佩服之至。”
云昭先是一愕,看了一眼简述,再看了一眼广场之上的军队,这才反应过来对方话中所包含的意思,笑道:“简大人过奖了,我们在抗蒙第一线,面对着蒙人骑兵的强硬冲击,如果没有严明的军纪,没有如臂使指的指挥,那都不用打,直接逃命算了。士兵们与蒙人打得多了,这军纪自然也就成练出来了。无他,士兵们都明白。严明的军纪,敢于奉献的精神,才是保命的最佳方法。正所谓。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简述呆了一呆,看着云昭,指着下面的军队,道:“这样的一支军队,难道还怕死吗?”
云昭大笑:“简大人,你怕死吗?”
简述这一下可难住了,怎么回答?他既不愿说自己怕死,亦不愿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怕死。蝼蚁尚且惜命,何况人乎?
云昭没有等着对方回答,转身扶着窗台,看着下面的军队,自顾自地道:“简大人,我怕死。我的弟兄们都怕死,但正因为怕死。不想死,才形成了这样严明的军纪。谁都不想死,那就得有这样的军纪。有这样的自觉性,否则,一上战场,你会死得比谁都快。”
“从军多年,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高论。”简述听得入神。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表露了自己的军人身份。“不过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
云昭诧异地转过头来,他到底年轻,察言观色的本领远不及对方,而简述文武双修,又加上刻意的掩饰,云昭竟然没有发现对方的秘密,还一直以为简述只是益州一个普通的官员,直到听到这句话,这才募地反应过来。
简述看到云昭的反应,发现自己竟然说漏了嘴,不过他也光棍,倒也不再掩饰,而是笑了笑,“不瞒云将军说,我是潘大人麾下镇军中的一名将领。麾下倒也有二万儿郎,不过与云将军的这支军队比起来,可就自叹不如了。”
竟然是统率两万军人的大将,云昭站直了身子,按照朝廷规制,益州只能有五万军队,虽然从全益凤那里知道,益州足足有十万大军,但能统率两万大军,在益州那也是排名前列的将领了,这样一位重要的将军,竟然充当起一位军粮押运官,云昭有些搞不明白潘浩然想干什么了?
似乎知道云昭的疑惑,简述自己解释道:“是我自己向潘大人讨了这个差使,现在益州前线已与蒙人对上了,王好古将军率两军大军镇守剑关,与蒙人对峙,我迟早也要与蒙人交锋,因此想到前线来瞧瞧蒙人到底如何?云将军可能不知道,我虽然身为大将,但与蒙人交锋的经验却是一点也无,所知道的一些东西,都是从书本之中学来的,但事物是不断变化的,蒙人的战术亦同样在变化,早一点了解,倒是早一点防备,免得到时候猝不及防吃了亏。”
这个解释半真半假,倒也说得通,云昭自然不会蠢到去质疑对方,“我倒是失敬了,简将军,真是不好意思,眼拙,有些不识金镶玉啊。简将军可不要怪罪我怠慢了。”
简述大笑,“如果这样还是怠慢,我倒真想瞧瞧云将军热情起来是什么样子呢?哈哈哈!”
简述的确与一般的将领不同,极擅于化解这种比较尴尬的场景,一个简单的笑话,便化解了两人之间刚才的那一层隔膜,更让云昭对其产生了好感。
云昭微笑着道:“这个简单,我们马上就会与蒙人有一场大战,简大人不妨多留几天,瞧瞧我们与蒙人打一仗。不过我们面前的蒙军尚不能算是蒙人的精锐战力,就不免要打几份折扣了。”
“军粮才到,不好好地养几天便要开打,这太冒险了吧?”简述惊叹道。
云昭紧紧地抿着嘴唇,“我的细作已经探知,蒙元建国,我面前的脱脱被封为亲王,援助他的粮草也已经抵达了对方的大营,简将军,如果你还没有赶到,我已经准备放弃安庆,石堡,进入巴颜喀拉山到山匪去了,现在即便我不想打,对方也会打过来,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是我先发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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