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司马瑞要杀你,石将军!”葛郎着急地道:“司马瑞召集了军中校尉以上军官在一起商议,要杀了将军你。”
“他为什么要杀我?”石敢当怒道。
“将军,这还不明白吗?您在铁树岭没有去救援他,而是抛下他回到了会宁,司马瑞岂不怀恨在心,他这是要公报私仇。”
“当时情况,我若不走,会宁恐怕都要丢,司马瑞岂会不明白?”
葛郎急道:“我的将军哟,这您还不明白,铁树岭一仗,我们一万人马折了一半,这么大的损失,等司马仁大人到了这里,岂会不追究责任,这责任不是您来背,就是司马瑞来背,您想想,司马瑞如果杀了您,就可以将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您的身上,到时候,您已经死了,还能替自己申辩不成,司马瑞又是司马家的子弟,即便司马仁大人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只怕也会将错就错,把您当成替死鬼,以此来向全军作一个交待。”
石敢当目光闪动,看着葛郎,突然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司马瑞如果想要杀我,自然是想做得隐秘一些,要知道,现在会宁之中的三千步兵可都是我从玉门关外带回来的,你亦是我一手提拔,司马瑞焉不会防着你?”
葛郎道:“司马瑞自然不会与您的亲信商议,只不过他召集的人中,有一名军官您曾经在战场上救过他一命,他不忍心看着您这样蒙冤而死,便偷偷地来找我,让我马上给您报信,好叫您逃出去。将军,快点吧,不然等司马瑞来了,您就走不脱了。”
石敢当眼皮一阵乱跳,看到葛郎的神情,心里已是信了,“司马瑞这个王八蛋。”他怒喝了一声,当下便有提起刀冲出去,找到司马瑞与他理论,现在城中除了自己的部队以外,司马瑞能控制的也就是那两千骑兵,自己又何必怕他。
一脚跨出房门,却又停了下来,自己如果这样做,只怕会宁城中立刻便会起内哄,要是自相残杀起来,那只会便宜了蒙人,恨恨地吐了一口气,“好,我走,我去找司马仁大人,我就不信,司马瑞小儿的这等伎俩司马仁大人会坐视不管。”
看到石敢当答应离去,葛郎不由喜形于色,“太好了,将军,我已经在北门那边安排好了接应人手,我们一到那里,便会打开城门,我们迅速离去,只要打到了司马仁大人,石将军您自然就安全了。”
回到房中,草草地收拾了一下,石敢当随着葛郎走出了房门,葛郎准备的很充分,在屋外,已经备好了马匹,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腹,石敢当喝了一声,!“我们走!”
北门处,除了城上的火把在毕毕剥剥的燃烧之外,偶有巡逻队走过,几个人站在城门洞中的阴影之处,看到石敢当与葛郎两人急驰而来,立即卸下门栓,将沉重的大门推开,两骑从城门一跃而出,向着黑暗之中奔去。
“司马瑞,老子会回来找你的。”回头看着渐行渐远的会宁城,石敢当怒喝了一声。
话音未落,嗖的一声,黑暗之中,一枚冷箭忽地飞来,石敢当听到风声,不由大惊,猛地一缩脖子,整个人都翻到了战马的另一侧,那箭擦着他的身子飞了过去。
“有埋伏!”石敢当惊叫了一声。
黑暗之中,突地亮起十数支火把,石敢当瞳仁收缩,远处,一个人勒马而立,却正是司马瑞。
“石将军,临阵脱逃,你可知罪?”司马瑞笑吟吟地道。
石敢当没有回答司马瑞,而是转过头来,盯着葛郎,“葛郎,你很好,很好,居然出卖我,我真是瞎了眼睛,居然会相信你,司马瑞给了你什么好处?”
葛郎畏惧地看了一眼石敢当,猛地摧马向着奔去,石敢当哼了一声,手臂扬起,黑暗中一道寒光闪过,葛郎大叫一声,反手挥刀相迎,石敢当手腕一翻,哧的一声响,葛郎惨叫一声,手腕已是断了,断手抓着佩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将军救我!”葛郎胆肝俱裂,大声向司马瑞呼救,司马瑞这边的人却是纹丝不动,笑看着石敢当再起一刀,将葛郎劈翻在地。
“我只是答应升他为昭武校尉,这个人就毫不犹豫地出卖了你。”司马瑞笑道:“不过像这种人,我又怎么敢重用呢?他今日能叛你,他日就能叛我,石将军,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