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此人叫云昭?”
“你听到在战场上有蒙人惊呼他为黑煞?”
“看起来他带的人都是农夫,民壮,但其部军事素养极为高超?”
岳铭看着坐在一侧的苏定方,一迭声地发问,本以为石堡必破,苏定方定遭不幸的岳铭惊见困城的郭络部拉卡锡突然后撤,立即派出小股哨探赴石堡一探究竟,没有想到苏定方跟着过来了,而且带来了让他惊喜不已的消息,石堡不但守住了,而且歼敌上千,更为重要的是,他弄到了粮食,从那个叫云昭的民壮首领那里足足弄到了五万斤粮食,这对于安庆而言,无异于救命的神丹。
不过在听了苏定方关于那一指援救的民壮的描述之后,岳铭却一迭声地问了一大堆问题。
看到岳铭的神色,苏定方有些焦急,亦有些不解,“将军,是这个云昭有什么问题么?”
岳铭笑了笑,点点头,“不是有问题,而是有很大的问题。”
苏定方大吃一惊,霍地站了起来,“糟糕,我过来时,将石堡完全托附给他了,现在石堡的控制权完全在他手中!”一句话出口,忽地又疑惑地问道:“将军,你确认这个云昭有问题吗,我觉得他是一条好汉啊!”
“不要急!”岳铭笑着双手按在苏定方的肩上,“坐下,你将石堡托付给这个云昭,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安安心心地坐下吧!”
“那将军你这话的意思是?”苏定方大为不解。岳铭的话前后矛盾。
“卢城的冯从义将军知道吗?”岳铭问道。
“知道!”苏定方点点头,“如果冯将军不走,也许卢城不会失守,边疆局势不会恶化到这一地步。”
“是啊!”岳铭叹了一口气。“卢城地势险要,锁着蒙人叩关的要道,冯从义镇守边疆二十余年,走了不到一年,卢城便告失守,这是**而非天灾啊!冯将军走时,曾到我这里来过一趟。”
“这我知道啊!”
“他与我谈起了鹰嘴岩马匪。”岳铭道。“以前我不知详情,冯从义来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他能稳守卢城,与鹰嘴岩马匪不无关系,正是他与鹰嘴岩马匪的相互配合。方才能让蒙军顾此失彼,稳住了边缰形式。”
“冯将军与马匪合作?”苏定方愕然,来自京城御林军的他,对于这些马匪的认知尚停留在无恶不作的感观上。
“鹰嘴岩马匪的来历有些奇特,我来安庆不过七八年。你也只不过来了五年而已,很多事情我们并不清楚。”岳铭道:“这支鹰嘴岩马匪的前身是大越边境的一支骑兵,当年这支骑兵威震大漠,他们的前后两任统领都让蒙人恨之入骨。死在他们手上的蒙军精锐,蒙人英豪可谓不计其数。纵模大漠。难逢对手。”
“第一任叫燕达,可惜没有死在战场之上蒙人手中。却蒙冤死在我们大越一些奸人手中,而第二任,就是鹰嘴岩马匪的大当家沈风了!”岳铭摇头道。
“冯从义走后,我开始关注这支马匪,可惜,很快蒙人便入侵了,鹰嘴岩马匪孤军奋战,全军覆没。”
“这,这与云昭兄弟有什么关系?”苏定方问道。
“大有关系!在鹰嘴岩马匪还没有被消灭之前,沈风手下有两名大将,一男一女,被蒙人称为红黑双煞,其中这男的便身穿黑衣,胯下黑马,一手箭术宛如神技。”
苏定方悚然而惊,“将军,你是说这个黑煞便是云昭?”
“多半便是了!”岳铭叹道:“鹰嘴岩马匪本身便出自大越军队,虽然过去了几十年,但却是代代传承,他们能训练出超越一般军队素质的队伍出来,我一点也不奇怪,而且他们有着远超一般军队的骑术,你说过,他们只有百余人的骑兵,但战力却极为惊人,除了这些马匪,在这边境之上,还去那里找这样一些技艺高超的骑兵去?”
“将军,我,我竟然将石堡这样的重要据点交给了一群马匪,将军,我得马上回去!”苏定方站了起来。
岳铭哈哈一笑,“无妨,这些马匪对于蒙人的仇恨只怕更是远胜你我,我们一直在安庆,与蒙人交手并不多,但这些马匪却是无一日不是在与蒙人的交战之中渡过的,他们无数的兄弟倒在蒙人的强弓硬弩之下,而他们的马刀之上也不知染了多少的蒙人鲜血,所以说,他们守着石堡,比我们更好,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了解蒙人的战斗力,蒙人的战斗方法和习惯了,定方,他们守在那里,比你守在那里更能让石堡安然无恙。”
“将军,你信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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