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秦谂这才确定她没有幻觉,眼前的人真真的。她大力一挣,蓝时出现后,周至已经松开了手。秦谂一挣就脱离了,朝蓝时奔去。
蓝时截住她,目光掠过她青紫的手腕,拧起眉毛。
周至耸耸肩:“物归原主,没少一根头发,蓝少还满意?”
蓝时低头看着她,语气冷漠:“不好好呆家里,来这里做什么?”
“我……”这种时候,她怎么敢讲实话,偷偷瞥向不远处已经被人扶起来的江承,悄悄舒气。
“你能不给我惹麻烦让我收拾烂摊子?”
秦谂委屈,含着泪期期艾艾:“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会遇到他。”
“哼,欠收拾了你。”蓝时冷冷哼了一声:“车上等我。”
“你做什么?”秦谂警惕,几乎条件反射。他不会要和周至干架吧?
“管我?”
她哪敢……
“以后给我安分点。”他警告。
秦谂乖乖挪动,走到江承身边,见他脸上挂彩,别处也有伤吧?她觉得对不住,又愧对于他。他会不会因为蓝时的出现,看不起她?
她低着头:“江承……我……”
江承对着她微笑:“我没事,是我没用,没能保护你。”
“我……”
江承嘘了声:“放心吧,我认得他,我哥说他很厉害。他在这里,两个周至也不敢动我们。”
“江承……”他的笑刺痛了她:“我……”
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江承崇拜的目光再次深深刺痛她。即将出口的话再也说不出,她不敢去看他纯净的眼,匆匆钻进蓝时的车。
以为蓝时和周至会有一番厮杀,她又想错了。
他们没任何肢体语言,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周至愤愤瞪了他一眼,抬手指了指,凶狠狠地带着他的人马走了。
蓝时回到车上,江承也钻进来:“四哥。”
蓝时冷淡‘嗯’了一声。
秦谂一个人坐在后面,恍恍惚惚的。
直到江承叫她:“秦谂……”
“嗯?啊,怎么了?”她茫然。
“没事了。”
“哦。”
“不舒服吗,有没有伤着?”
秦谂扯出一个笑:“我没事。”
江承不信:“没骗我?”
“不骗你。”
江承才有扭回头去和蓝时聊天,蓝时话很少,基本上问几句才答一句。如果是她,早退怯了。她很佩服江承,一个人的独角戏也唱得兴致高涨。
到了静宁路口,蓝时下逐客令:“你哥在这里,你搭他车回家。”
江承下意识回头看秦谂,她又在发呆。以为她吓傻了,正要开口,蓝时说:“我送她回去。”
江承才不甘不愿下车。
车上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秦谂局促,不停地搓着手。
蓝时抿着唇,安静的叫人害怕。
她宁愿蓝时骂她蠢货,也不要这个样子。
直到将她送到家楼下,秦谂说谢谢准备下车,车门锁了。
蓝时冷漠地说:“秦谂,麻烦你带着点脑子,别想着我会一直给你收拾烂摊子。今晚最后一次。”
秦谂低着头盯着手指,低声说:“今晚谢谢你。”
“我只是不想你出了意外自己被调查而已。”
“总之……还是感谢你,我……上去了。”
“为什么去那个地方?”
“我……”要搬出去……
蓝时皱眉,不耐烦:“不用说了,无所谓,我也不是钱多了没地方花非得求着你。”
“对不起。”秦谂沮丧,她总有本事把事情搞砸。
“犯不着。今天那位……你的新目标?”
秦谂感到难堪,她想解释。侧首望着他,他冷漠的表情,她退却了。
她没勇气去想他眼里的自己。
她勉强自己笑了笑:“我上去了。”
蓝时不语,待她一下车,车又呼啸离去。
他打电话约池森出来喝酒,池森纳闷,平日都是他们三请四请才请得动的主儿,今天居然主动约他。
秉着看热闹的心思,池森答应了。
挂了电话了又拨陈霆的号码,他说:“蓝时约喝酒,你今晚不值班的话,凑个热闹去。”
“你说什么?蓝时约喝酒,丫还正常吧?”
池森说:“不走寻常路。”
陈霆自个儿琢磨,莫不是又和家里那位闹掰了?又或者那姑奶奶又给折腾了。陈霆最近生活枯燥,又过着和尚的生活,不免幸灾乐祸。八卦着问是不是情场失意。
池森说:“情场失不失意不知道,最近就没正常过。”
陈霆真相了:“他和那个谁分手后正常过吗。”
池森嫌陈霆啰嗦,问他去不去。陈霆说当然去,有好戏看干嘛不去,千载难逢啊。
陈霆非常兴奋,不忘电话约玩得好的几个哥们一起。
而池森有点后悔约陈霆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绝对是去看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