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别这样,难过就哭出来。”
文锦仰头,笑得惨淡:“我干嘛要哭,为那样的人不值当。”
文锦说着说着忽然哭起来,秦谂默默地递给她纸巾,她自己也难受。文锦哭了一会儿又笑了,就好像刚刚还下着雨,忽然又放晴一样。秦谂已适应乍暖乍寒的她,无声地望着她。
文锦擦着泪说:“我心里难受。”
“我知道。”
文锦用脚丫踢她,似心怀不满:“什么叫你知道?都不安慰我。”
“你不是说安慰最没用吗。”秦谂用她的话回敬她。
文锦嘟嘴,红着眼哼哼唧唧:“没良心。”
“良心够用就好了,多了无益。”
“你这个人……”文锦用手点她下巴,话锋一转,犀利地问:“为什么拒绝我的钱?你要知道我骗这点钱不容易。”
秦谂了然于心:“池森给你的吧。”
文锦惊讶:“咦,你怎么知道?”
“你也就用他的心安理得。”
文锦恨恨地哼道:“我是拿我应得的,跟他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过得好就好。”
“当然了,我要过得比他好。”文锦兴起,捏捏她耳朵,心情畅快,哪里还看得出刚才还为情哭泣。她说:“上次送我的那个男同学怎么样?条件不错,人长得也不错。”
文锦最爱干牵线搭桥的事儿,秦谂警惕:“你想干嘛?”
文锦吊儿郎当地勾着她肩膀笑嘻嘻:“能干吗啊,看他人不错,想着你也单着,不如凑一对。”
“你也单着。”此刻,秦谂也不担心会勾起她伤心事,提醒她说。
“话是这么说,可我和池森不是还没断干净吗,总不能一脚踩两船对吧。”文锦向她抛媚眼,“怎么样,考虑下吧,人真不错。”
秦谂想,周至的事还没揭过又来一个,除非她嫌自己活得太舒服。她毫不犹豫拒绝:“不用,暂时不考虑个人感情问题。”
“真不考虑?”文锦略失望。
秦谂避开她的眼睛,“嗯,暂时不考虑。”
“工作还顺利?”
“还好。”
“对方是谁啊,人好吗,帅吗。”
秦谂心虚,更不敢看她,故意板着脸说:“又不是应征女郎。”
下午,她和文锦出去逛街,顺便给母亲寄钱。文锦说:“又在我面前扮演孝女,故意刺激我吧。”
“又不是不让你扮演。”
文锦哼哼。
“还和阿姨僵着呢?”打款后,两人挽着手走在街上。
风很大,大衣也挡不住寒气。
“我又没做错,她总说我好高骛远不实际。我爱池森怎么就成了好高骛远?我就单纯的爱他那个人也有错吗。”
秦谂怕她掉眼泪,顺着她说:“你没错,错的是时间。”
文锦又文不对题地感叹:“好冷啊,冬天了。”
秦谂望天,这不是废话。
两人走向百货大厦,在出入口,文锦撞上迎面走来的一对男女。秦谂看清对方面孔时,一张小脸顿无血色。文锦还不知情恨恨地骂对方不长眼睛。
周至身边的女伴也毫不客气回击,周至看着秦谂。
秦谂惧意陡升,扯着文锦想快些离开是非之地。
周至注视着她,“秦小姐,我们还真有缘啊,你说怎么办?”
秦谂手心冒着冷汗,她也想知道怎么办?为什么总会遇上这个人,一次、两次。
她不说话,拉着文锦就走。
走远了,周至身边的女伴冷笑一声:“别告诉我,这就是上次你和蓝时为这个女人大打出手。我还以为国色天香,再不济也是个妙曼妖娆的,没想是个小学生,男人都好这一口?”
周至冷道:“你管得太多。”
“我也不想管,谁让你父亲想我嫁给你,我总得过问我未来老公他的秉性是不是?”
走远了,文锦问:“那个人你认识?”
犹豫了一下,秦谂才说:“他就是债主。”
“什么?”文锦跳起来,脸色也不好了,“怎么会是他?”
“你认识?”
“我听说过,评风不大好,上头有人,做事毒辣不讲情面。”
想起那天晚上他那一脚踢在心窝上就浑身发抖。
文锦察觉她的异样,问:“你没事吧?”
“没有,我们回去吧。”
“什么都没买就回去?也太不划算了。”
两人在商场里逛的时候遇到池森,他把文锦带走了,秦谂一个人走出商场打算回西山去。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周至来了,这次是一个人。
看到他就像看到厉鬼,秦谂吓得浑身哆嗦。
周至双手插着裤兜,闲闲地看着她,语气痞痞地,“你以为把钱还了就了事?”
“你想怎样?”
“姓蓝的给你开多高的价码,我双倍,跟着我怎样?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挺感兴趣。”
“我对你没兴趣。”
“还挺倔。”说着想去摸她,秦谂避让撞上边上的路灯杆,痛得她眼冒金星。
周至又怎肯轻易放过她,见她避开,兴趣又来了,强行去拉她。
秦谂躲不掉,被他扯过来差点撞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