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充满了恶意,得意而又猖狂地看着她。
狞笑的声音,简直形同魔鬼。
“啊——”方漪澜陡然间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停地摇头,“你胡说,这不是真的……”
额头上钝钝地痛,似锈钝的刀,试图劈开她的脑袋。
脑子里混混噩噩,不停地回荡谢泽成那句“医学辅助生殖技术下的产物”,理智濒临崩溃。
所以,十八年来——
谢泽成从来不曾对她付诸过半丝父女感情,待她有的只是虚情假意!
因为,在谢泽成的眼里——
她这个女儿,只是这段有名无实,令他耻辱不堪的婚姻的见证!
谢泽成看着她深受刺激的模样,眼中闪动着报复的快感,“还记得那盒鲛珠吗?知道你妈妈为何那般重视它?将它当成最重要的遗物留给了你?”
过往的一幕一幕不停地在脑海之中上演。
最后,定格在方漪澜在龙腾阁虐打林丽文,开车怒撞他的画面上。
心中的恨意,一浪高过一浪。
方漪澜捂着耳朵身体不断地后退,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脆弱,“你闭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任何鬼话,是你利欲薰心欺骗了方家十九年,辜负了妈妈,是你背叛了我们父女之间的血脉亲情……”
她不停地说着自欺欺人的话。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她不能接受的事实真相掩盖。
然而,谢泽成并没有打算放过她,阴冷地说道,“因为,那盒鲛珠就是她的情夫送给她的,多年来她一直视若珍宝。”
这个秘密,是他与方玉婉结婚当晚发现的。
当时,她抚着那盒鲛珠黯然伤神,暗自垂泪。
令他想到了郭沫若的诗《静夜》:
月光淡淡,笼罩着村外的松林。
白云团团,漏出了几点疏星。
天河何处?远远的海雾模糊。
怕会有鲛人在岸,对月流珠?
是伤心落泪?抑或是无穷的思念?
还是两者都有?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犹如天塌地陷,想冲出去质问她,她心底的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问问她为什么要选择和他结婚。
但是,他没有!
思前想后,他决定隐忍,将这一切深埋心底。
多年来,他怀揣着这个秘密,甚至连方家父女都骗了过去。
方漪澜张了张嘴,想反驳他的话,但是,却根本说不出任何质疑的话。
妈妈抚着那盒鲛珠的神情,她记忆犹新。
那是怀念,是思念,是伤情!
谢泽成声音凶狠,“不错,我确实和林丽文在一起十九年,甚至还生了一个女儿,但方玉婉呢?当她每日抚着那盒鲛珠,想着旧情人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这个正牌丈夫的感受?她对旧情人恋恋不忘,又把我这个丈夫置于何地?是她先对不起我的。”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然是一派理直气壮。
他和林丽文保持十九年婚外地下情,让林丽文生下孩子,是存着报复的念头。
当然,他也不能否认,他确实对林丽文尚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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