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就在心脏上划上一刀,令人深刻的体会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病房外,隔着一道虚掩的门——
御景宸靠在粉白的墙壁上,听着她无助压抑,小声泣诉的声音,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小银瓶。
伏加特凶烈的酒液入喉,一颗心仿佛烧了一团火,理智也被焚烧殆尽。
雷斯大步走过来,“King——”
御景宸伸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低声问,“谢泽成还在做骨头接固手术?”
雷斯隐约意识到什么,答道,“是的,手术还在进行当中。”
看来,谢泽成失血断腿,不足以平复King心中的怒火。
“粉碎性骨折的话,如果接骨稍微错位,会造成什么后果?”
他仰起头灌了一口酒液,声音是焚喉后的晦涩与暗哑。
雷斯淡声回答,“大概会留下后遗症,变成行走不便的瘸子,对以后的生活带来诸多不便。”
“去办吧!”
暂时先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
至于以后——
那就要看方漪澜的意思。
酒一口一口的灌进喉咙里,很快就见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的门被轻轻拉开,许思琪缓缓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带上了病房的门。
“她怎么样了?”
许思琪吓了一跳,抬头——
King,坐在病房旁的长椅上,灰眸流淌着水银一般的光,就这样盯着她。
心倏然一缩,她连忙低下头,“哭了一会儿,情绪发泄的差不多,这会儿大概是累了,刚刚睡下,只是睡的不怎么安稳。”
King应该是真的很在乎阿澜吧!
不然,也不会放下工作,守在病房门口等她出来询问阿澜的情况。
御景宸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这两日多陪陪她。”
方漪澜虽然不是那种,柔弱不堪的女性,但是来自血脉和感情上面的背叛和欺骗,只怕任何人都承受不了。
许思琪紧紧地握着拳头,鼓足了勇气看着他,“我知道,阿澜虽然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但是再多的尖刺,也只是为了保护她过份柔软的花朵,她的内心其实很柔软,谢泽成和林丽文的事,给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一番话,颇含意味。
明明身体止不住的瑟颤,但眼神却无比执拗地看着他。
御景宸淡淡“嗯”了一声,“我进去看看她。”
说完,已经起身推开了病房的门。
方漪澜已经睡着了,黛色的长眉紧蹙成一字眉型,眼睫上还沾着泪水的湿痕,静静地躺在床上姿态孱弱,惹人怜爱。
也许她不知道。
乍一听到她车祸的消息时,他无比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那样软弱,毫无力量。
一条生命的消逝,有多快?
没有人比掌控众生,生杀予夺的他,更清楚!
电光火石,一刹那!
他二十五年的人生——
有十五年,是在惨痛的颠沛流离之中挣扎求生。
有五年,是在暗无天光的黑暗之中沉寂。
有五年,是欲权捭阖,执掌权柄,高高在上。
他见识了太多的死亡,也亲手制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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