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惊颤的毒艳,“不要再拿方氏集团做借口,无论是方家,还是方氏集团,都轮不到你来做主。”
她微眯的眸子豁然撑开。
眼角含苞似的罂粟眼妆,倏然绽放出惊心动魄的妖艳和残烈。
谢泽成俊逸的容颜瞬间扭曲,“方漪澜,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漪澜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方漪澜菱花般的唇轻轻一勾,“听不懂吗?没关系我可以说得更简单直接一点。”
谢泽成不由慌乱起来,连忙道,“阿澜,有什么话我们不如回家再说,犯不着在龙腾阁惹人笑话……”
他注意到,周围已经有些未散的宾客正在看热闹。
继续闹下去,最丢脸的人是他。
林丽文也注意到了周围的情况,跟着劝道,“好歹是父女俩,哪有什么隔夜仇,没必要徒惹笑话,有什么误会回到家里仔细说清楚也就好了。”
看似大方得体的一番话。
却暗指方漪澜不识大体,无理取闹。
方漪澜锋利的目光犹似冷箭向她疾射,“不过一个玩意儿,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我们方家的事,几时轮到你来插嘴?”
菱花般的唇美得令人心惊。
吐出来的话,却鄙薄锋利的仿佛沁了毒的寒刀。
林丽文精致的妆容开始龟裂,妩媚的脸,渐渐扭曲,忽青忽白的变幻,最后因为屈辱而涨得通红!
方漪澜这番话,等于在所有人的面前,揭穿了她和谢泽成之间暧昧的关系。
不过一个玩意儿——
这是上流社会,对那些被视作“玩物”的女人的称呼!
方漪澜竟然敢如此侮辱她。
谢泽成一时间既尴尬,又恼怒,“不要胡说八道,林助理到底是我的助理,你说话怎么能……”
虽然不满方漪澜当众给林丽文难堪。
但,大概因为心虚的缘故,斥责的话也有些声色厉荏。
方漪澜截断他的话,“让我猜猜,一向优柔寡断,顾忌颇多的父亲您,怎么会突然间私自拍卖我母亲的遗物……”
她缓缓抬起自己的腿,弯下腰慢条丝理地解开踝骨间优雅精致的细带,脱下脚上的高跟鞋……
明明是当众脱鞋的不雅动作,但她却做得优雅万分。
林丽文呼吸一窒。
一股子寒意顺着光裸的小腿缓缓地爬上全身,内心的恐惧却不停的扩散。
谢泽成的右眼皮,更是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他不禁有些心烦意乱,“私自拍卖你母亲的遗物,确实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欠缺考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但……”
方漪澜将一只鞋拎在手里,红唇似火,却冰冷如霜,打断了他的话,“是你身边的女人叫唆的对不对?”
没有人叫唆——
谢泽成没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儿。
林丽文彻底僵住,内心惊然的情绪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正欲开口为自己辩解……
方漪澜一个箭步上前。
林丽文骇然惊退,脑中那根名为恐惧的弦彻底崩断,“你要干……”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