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了贵柱的话,曹化淳沉吟一声,他随即马上问道:“关于福王,那你可知刘名果具体说了些什么。你不要急,听到多少就说多少,咱家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现在正是自己和刘名果较劲的时候,自己去岳肃军营传了两回旨意,并将两拨降将带回燕京,事情做的很漂亮,张嫣很是满意,在争夺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事情上,占到了先机。
可他听话这件事后,难免有些紧张起来,岳肃呈递的折子,除了封官许爵之外,应该就是一些大的事情,才能劳烦到太后。这件事情既然关系到福王,肯定不能小了。
“好像有一句是请福王迁出封地……未免有些过了……严守本份……以后不得生事……小人离得远,有些话听不清,大概就听到这几句……”贵柱小心地说道。
“这是刘公公说的,还是太后说的?”曹化淳问道。
“是刘公公说的。”
“哦。”曹化淳点点头,跟着又从怀里取出四片金叶子,塞进贵柱手里。“那之后太后和刘公公又说什么了?”
“后面的话,小的真没听清,不过好像也没说什么,在刘公公在说完这句话后,很快就出来了。”贵柱答道。
“你做的很好。”曹化淳微笑地说道。
“多谢曹公公夸赞。”
接下来,曹化淳也不再去问什么,不一会功夫,二人来到慈宁宫。曹化淳进殿参见太后,见过礼数,老老实实地站在下面。
“曹卿呀,今天岳卿家上了份折子,哀家一时不知该如何决断,你帮哀家瞧瞧,看哀家该如何处置。”
说着,张嫣将岳肃的奏折拿了起来。
因为殿中再无他人,曹化淳只能自己上去将奏折接过,然后退到原地,再展开观瞧。
看到奏折上的内容,曹化淳心中“咯噔”一下,原本来听贵柱讲完之后,他已经猜到大概的情况,十有八九是岳肃上本请皇上将福王调离洛阳封地,迁到别处。如此大事,由一个外官提议,实在太可怕了,最轻也会被人说是恃宠而骄,要是重的话,被人说是越权,也很有可能。
如果自己若是没有从贵柱那里得到消息,探听到刘名果的回答,他的说辞一定会和刘名果一样。可现在自己知道了刘名果的说辞,要是再和他说的一样,岂不是显不出自己的水平了。要想在太后面前显出自己的眼光,得到这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自己提出的建议,必须和刘名果不同。
意见向左,那就是赞成岳肃。来的路上,曹化淳就在思量,自己该怎么说。作为老江湖,他的言辞必须要让太后觉得在理,同时还要觉得自己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上。如果做到这一点,太后再同意了的话,就会达到他的第二个目的,在外人眼中,自己肯定会是和岳肃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人,而岳肃可以扳倒亲王,那在朝廷的地位,便可以说是真正的如曰中天。
试想,一个外臣可以参掉藩王,这是何等的力量。
“太后……给藩王调换封地,这等事情……可以说是皇家的是……奴婢一个下人……实在不敢胡乱建议呀……”曹化淳先是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也是宫中老人,经过不少大风大浪,远胜我这个妇道人家。哀家也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但说无妨,不管你怎么说,哀家都恕你无罪。”张嫣用平和的声音说道。
对于曹化淳的谦逊,张嫣还是很满意的。
“这事该怎么说呢……”曹化淳故作为难之色,半晌之后,才继续说道:“岳大人在折子上说的也没错,刚刚安抚的流民,不能让他们再闹起来,否则的话,对朝廷实在是有害无益。还有已经分给百姓的土地,也不能福王说是他的,就是他的,要有地契为凭,才是真格的。还有这‘福禄宴’的事,奴婢也听说了,应该真是福王逼迫百姓逼迫的太狠,所以才会这样。现在的福王,要是留在洛阳,可以说,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一旦岳大人率军入川,那些流民因为痛恨福王,再行闹起来,冲进洛阳,将现任福王给……”
说到这里,曹化淳便不再说话,脸上还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张嫣倒是和颜悦色的点点头,曹化淳的意思,她当然明白。
“曹卿,你说的也对,岳卿刚刚收复洛阳,人心不稳,一旦他率大军离去,再出变故,对福王确实不利。可若让他迁移封地,是不是也有些过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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