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请东家赶紧派人来帮忙!”
“是、是……”叫二子的伙计连声答应,随后撒腿如飞,向前街跑去。
过了一会,来到一条大街之上,这边区域都是官宦人家,拐过街口,再往前走,便是广恩伯刘家。刘家的祖上乃是靖难时的功臣刘才,世袭广恩伯,奉天翊卫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
这个爵位,其实已经不小,但和靖难时的其他勋贵比起来,就不算什么了。不过刘家也算是运气不错,在天启年间,朱木匠曾把自己的妹妹宁德公主朱徽妍嫁给现任广恩伯刘至勤的儿子刘有福。于是,刘有福当了驸马都尉,刘家的地位在目前来看,又提升了一步,刘至勤也因此在五军都督府混了一个都督同知。
“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快带我去见老爷,出大事了……”
匆匆跑到伯爵府门口,二子就大声叫了起来。
“嚷什么嚷,出什么事了?”守门的护卫见二子大呼小叫,大声问道。
“是、是……是有人来砸米铺,而且……而且还拿着兵器,咱们的人,被他们打伤了许多……快、快带我去见老爷……”二子气喘吁吁地叫道。
“啊……竟有这事,你跟我来……”门卫见事态严重,连忙带着二子进府,见了门房,把事一说,门房不敢耽搁,带着二子就朝府上花厅走去。
伯爵府花厅之内,正有一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说话。年青的是驸马都尉刘有福,中年人便是他的父亲广恩伯刘至勤。
“父亲,这次很难大旱,流寇横行,咱们可赚大发了。粮食现在,涨到十五两银子一石,都不愁卖不出去。”刘有福得意洋洋地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流寇一直闹下去,大明朝可别出什么事,一旦……那咱们富贵可就到此结束了……”刘至勤虽然虽然没有把话点明,但谁都能听明白,他隐晦的意思是什么。
“父亲,您这纯属是杞人忧天,区区流寇,怎么可能让大明朝覆灭。自大明开国一来,这等事还少么,远的不说,就说前些年白莲教和斩龙帮作乱,那才折腾了多长时间,不就被平定了。我大明朝兵多将广,这点流寇,一两年之内,肯定能够平定。咱们要想的,就是在这有限的时间内多赚银子。”刘有福笑盈盈地说道。
“你这话说的也没错,前段时间在太原还刚刚打了个打胜仗,连匪首王自用也死了。剩下的这点余孽,估计也折腾不了多长时间了。趁这段功夫,多赚些银子,才是正途。只是咱家米铺的存粮也不多了,用上多久,就得全卖光。河南和湖广交界流寇闹得欢,咱们想要进粮,都困难呀。”刘至勤说道。
“旱路难走,可以走水路么,顶多是折腾一点,不过照样能从粮价上面找齐。我准备明天就派人走水路南下,筹备粮食,尽量在咱们米铺的粮食卖光之前,运进燕京。”刘有福说道。
“好,就这么办。”
流寇横行,作为驸马勋贵,整曰想着怎么发国难财,如此心术之人,可以说不止他们父子。大明朝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和这帮人有脱不了的关系。
正说话的功夫,门房带着二子来到花厅门口。二子也急,不等门房通传,又嚷了起来,“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鬼叫什么?你是干什么的?”父子俩还在研究怎么赚银子呢,突然冒出这么一位,岂能不惹人烦心。刘有福随即大声斥道。
“驸马爷,他是咱们米铺的伙计,都管他叫二子,是刘掌柜让他来了,说那里出了大事。”门房连忙小心地解释道。
“进来吧。”刘至勤的脾气要比儿子好不少,有些爵爷风范,待到门房与二子进了花厅,才又心平气和地说道:“米铺那边出什么事了?”
“是、是有人来砸米铺,先前来了十几个,后来有来了好几十,那帮人手里都拿着兵器,好是厉害,米铺的护院伤了不少,掌柜的让我赶紧到东家这里报信……”二子赶紧把情况说了一遍。
“什么?竟然还有人敢到咱们刘记米铺闹事,简直是吃了雄心喝了豹子胆了!快去给我招呼人手,少爷我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胆量?”
听完二子的话,刘有福当时就火了,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便朝外面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