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御麒神色一凝,冷嘲的寒光直放逐在太阳底下,让周围的一切都因他的不屑与讥讽变得一片冰凉,“阁下到底想说什么?”
鬼阎罗忍住想要暴发的冲动,掩下层出不穷的愤怒,携着诡异莫测的笑容言道:“看来陛下对帝后娘娘在未出阁之前的事情果真是一无所知,实不相瞒,纳兰凤宁在未入宫之前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羽微山府泫英老叟之关门弟子,老朽与泫英老叟系出同门,故尔乃是她的师叔。”
“哦——。”紫御麒妖冶的轮廓微斜,阳光洒落在他身侧,酝开了一层五光十色的光晕,作势恍然大悟一般说:“原来你是来与朕攀亲戚的,只不过现在的朕与亡国帝君差别不大,若你想得到些好处,也怕是找错人了罢。”
“陛下误会了。”鬼阎罗接下话来,直视着那双仿佛不惧于任何意外事态的眼神,深遂如古井,黑黝莫测,随翠娘回羽微山府取擎魂筝与长生珠的天龙,至几日前就没了半点儿消息,这其中不排除是发生意外,遭人灭口死去。
他的动作到是恭敬,然而他的语气,却不若他的话那样得体有礼,紫御麒没有作声,等着他不疾不徐的启口,因着他等候自己的真正目的,就要出口,果然,鬼阎罗顿了一下声调,随即言道:“羽微山府有两件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宝贝,陛下既是不清楚娘娘在未进宫之前的事情,想必羽微山府之事她也未曾向你提及过,陛下不知也在情理之中。”
擎魂筝宁儿确是送回了羽微山府,长生珠宁儿亦曾言过,她只知泫英老叟很宝贝,却是不知有何用途,鬼阎罗既是泫英老叟的师弟,同为龙工圣人的弟子,应是知道长生珠的用途,提醒自己沉住气,若是露出破绽,很难从他口中得到他的真正目的,“阁下到底想说什么?”
风拂过,掀起黑然的斗篷飘摇,诡异的弧痕荡落了满地的残忍与阴狠,见他挑起一方红眉,神色凝聚狡猾的颜色,那一道道皱纹里填满了阴谋诡计,“也没什么,不过是先前纳兰凤宁令人回羽微山府给老朽取来那两件宝贝之事出了些变故,这纳兰凤宁尊师重道,自然不会轻易将宝物奉送于老朽,而此番老朽一同派去之人这些天毫无音讯传回,自然是出了意外无疑,所以老朽想请陛下配合一下,若是让老朽携陛下一同去见娘娘,娘娘定会看在陛下的份上给老朽面子。”
原来打的这层主意,他也真是胆敢生得此念,拿自己要威宁儿,逼宁儿交出擎魂筝与长生珠,丝质宽袖中的手掌,已满载着真气,敢生妄念拿下自己,可岂是那么容易?“朕多谢阁下这么看起得朕,可你既是言语娘娘尊师重道,又岂会因着朕而坏了规矩,毁了她的原则。”
“哈哈哈哈——。”鬼阎罗阴森的笑着,身周缓缓侵来的嗜血杀意,星星点点的依付在弥漫沉浮的空气里,“虽与娘娘接触不多,但从在苍泽她惟有听到陛下的消息才会起反应的情况来看,陛下的作用定然会老朽收获丰富。”
心中涌起的怒意已将胸口堵塞,他的宁儿在苍泽过的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心上划过几道痛楚,条条清晰鲜明似揪扯,“你既是奉苍泽晋王为主,苍泽什么东西没有,怎么还向朕的帝后索取?念在你一大把年纪,朕本不打算与你计较,可是胆敢打宁儿的主意,害得宁儿吃尽了苦楚,朕得做些什么,于你好好感激感激。”
言外之意就是不配合了,宇硕帝王的骄傲这就样不为人所侵犯么?他到要看看,现如今的后生,都有些什么能耐,都长得那些本事,眼神方才半敛,苍老的瞳仁里,印着那抹狂妄邪肆的身影,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超速袭来……。
温和的风,拂遍了云阳涧的每一处花草树木,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篷帘轻摆,仿佛在等待让人掀开。
时间一点点儿的从心中流逝,无聊的靠在榻头处,不时的盯着随风抖去的篷帘,期待着下一瞬间,某人掀开它映入眼帘,可素来无果,心亦开始纠结不安。
绫袖半吊于榻下,如瀑的青丝淹没了枕榻,女子苍白的玉玑,掠过层层焦急,时间稍微加长,柳絮云眉亦皱得更紧,飘远的思绪也跟着烦乱起来。
坐起身来,徒然一阵轻微的轰隆声传入篷帐之中,这是凤宁期盼的声音,此处声响虽不大,是因为重山阻去,挡去了不少音色,真正的现场,不知是如何的惊天动地,亦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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