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闻言,裙摆轻摇,旋身看着辽北雄一脸的正气,眼角不禁掀上些许笑意,语气中更是不用于他客气的嘲讽,“好个光明磊落?辽大侠,你敢说你为女儿摆这个招亲之擂没有目的?按照你方才的言语,这擎魂筝乃是令尊偶得之物,那摆在你辽家,怎从不见你透露过半点风声?你令人打造十台虽然质地不同,但模样却是相同的古筝为女儿设擂,敢说你没有私心?还是说那擎魂筝并非你能驾驭之物,需有人为你打开称霸江湖的大门?”
“你住口——。”步步为营的话激得辽北雄心下大怒,看向台下的一阵骚动与私语,内心极具的不安起来,他的名声决不能毁于一旦,朗声言道:“休得胡言乱语,我辽北雄的为人如何,相信在场的江湖英雄心知肚明,岂能让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在此污蔑?”
辽北雄的话音好大,听得台下的人也都对他竖起了一份坚信,毕竟他们认识的辽北雄是个正气侠义之人,是个难得的大英雄,如此之人怎么存在私心?
看来辽北雄也挺会拢络人心的嘛,自身的形象竖造得不错,深得人心呀,眸光觑视台下的动静,一切了然于心,移眸看向严华手中紧抱的擎魂筝,凤宁不禁想到龙工圣人当年一曲御敌数万的情形,若非看到它有如厮之能,也不会将它视为禁物,永不奏起罢,如今要是知晓有人如此为它,是否会从新活过来将它尽数弄毁,不禁掩唇一笑,姿态优美极了。
台下众人都看到了那捋袖的瞬间,女子尽显雍贵芳华,如此淡雅之人,却拥有着别样的姿傲神态,紫纱掩面,更是将她称托得无比的神秘与谲然。
沉默片刻,凤宁觉得戏到一定程度就好了,而且她喜欢看热闹,却不喜欢自己成为那戏中的一角,“辽大侠,今日这严公子典型的是为擎魂筝而来,然小女子于这擎魂筝亦颇有兴趣,看来这擎魂筝注定不能成为令千金的嫁妆了。”
眼前女子直白的话,让辽北雄为擎魂筝微缓的心又重新的揪了起来,她也是为着擎魂筝而来,难道她也知道些什么吗?抑制作内心的颤抖,辽北雄终是敛下了年有神色,“姑娘,辽某有言再先,这擎魂筝只能做为小女的嫁妆,你既是女子,就无权参加招亲大会,请你尽快离开,否则莫说我辽北雄欺凛弱小,就算是在场的诸位英雄也不会放过你。”
威胁么?她凤宁可从未放在眼里,众人只见她玉眸半阖,素手轻抬,纤指略捻的瞬间,怀抱古筝的严公子头上的束发带立即脱落坠地,在众人一片惊讶声中,听着她幽静犹如天籁的声音,“她亦不过是女子,如此,小女子可有资格?”
辽小姐见状,当场晕了过去,辽北雄更是愕诧不已,严华居然是女子,重要的是她手里抱着擎魂筝,“严小姐,你既是女子,就请你将古筝放下,与这位姑娘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