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眸敛眉,静待着怀中之人的反应,只见她俏皮的挑了挑眉,略带疑惑的沉眸,腹语传音,“陛下,宁儿可是做错了什么?惹得您两位贵妃娘娘如此过意不去?”
未阅朝堂,她怎会知晓这其中的奥意,啜吻着她的眉宇,仿佛要将微拧的地方吻平,“宁儿并未做错什么,只是你存在于后宫,便是她俩的威胁,不要忘了,你父亲可是朝中宰相,还是个德高望重的宰相,他本请意请辞,是朕因着任性将他留了下来,还让宁儿做了皇妃,某些有心之人自会紧张,说到底,还是朕的不是,让宁儿受这等妥屈。”
凤宁自是不会再问为什么,虽前世不曾经历,但史书中记载此等之事亦不在少数,抿唇一笑,抚着那张刚毅俊美的轮廓,“宁儿一直觉得父亲比较适合去太学院做太傅。”
“那可不行,若现下朝堂上没有纳兰青宏这个角色,有些事情会让朕很为难的。”紫御麒兴味的挑起一方眉宇,满眸的消遣之色。
指腹轻点着那一点隆起的喉结,凤宁明白了父亲在朝中所处的位置,他是朝中老臣,说话自是有分量,如今姚力与梁国舅水火不容,表面上还得有个和事佬不是,“那宁儿无故失踪了,陛下要如何严惩宁儿呢?”
煞时狠狠的吻住她的小嘴,轻轻的啃咬着,“宁儿这是在诱惑朕么,若在如此下去,可别怨朕忍不住此时要了你。”
快速的缩回了手,凤宁佯怒的白了紫御麒一眼,随即看向屏风处。
立于屏风一侧的林允心忖着,若是跪在地上的两位娘娘知晓陛下此时在干嘛,定然会被气得形象尽毁罢,不禁深了几分笑意,与纠缠在龙榻上的两人一起看着屏风前跪下的消遣。
久不闻屏风后帝音,华妃再次叩了头,竟带了一丝哭腔,“请陛下为臣妾做主。”
凤宁抬眸,附在紫御麒耳边一阵耳语,紫御麒随即言道:“宁贵人此举确是不将朕放在眼里,朕让人寻回宁贵人,禁足半年便是,朕如此处置,两位爱妃可有疑意?”
禁足半年?媚贵妃心忖,宫妃被禁足半年之久,且是个不受宠的宫妃,如此惩戒虽不若皮肉之苦来得痛快,但也确是对精神上的严惩,没有陛下的宠幸,她自己少了对手,也省了些麻烦,媚贵人满意的含笑,“既是陛下降旨,臣妾量宁贵人也不敢造次。”
“如此,便跪安罢,朕乏了。”
本想在此多待一会儿,可闻帝言有着一丝不耐烦,帝王向来脾性善变莫测,此行已得了便宜,足矣,“是,臣妾告退。”
林允亦退了出去,他知道此时殿内不须他侍候,殿门方扣合,紫御麒便随即问:“宁儿为何要让朕将你禁足半年?”
“在她们眼里,宁儿是个不受宠之人,没有陛下的宠幸禁足半年已是严惩,因为于她们少了争宠的对手,何乐而不为?然陛下亦清楚,宁儿是个不受约束之人,就若是陛下也不行,那芸然宫只能算是宁儿的临时住所,禁足半年,没有她们的骚扰,宁儿不是少了很多麻烦么?”直起了身子,凤宁带着随意傲然的语调,拢了衣衫,拾起地上的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