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亚斤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陈军捂着全身的鸡皮疙瘩,立马求饶:“妹子,您可千万别拿这种眼神看我,哥哥我年纪大了,经不住吓的。”
徐亚斤听了他的话却陷入沉思起来,良久才问了句与话题无关的话,“师兄,你说我平常是不是太严肃了?”
“哎?”
陈军脑袋有些不够用起来,直觉今天的徐亚斤很怪异,像是突然窜错了频道。
他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有些担忧地问道:“师妹,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徐亚斤似没听到他的话,依旧埋头苦思中。
她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了杨光吧嗒吧嗒的眼泪,第一次自我检讨起来。是不是真的太严肃了,所以小妮子才动不动就被吓哭?
看来得好好想想,不然整天对着眼泪汪汪的她,她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得住。因为那小子那模样,实在是——太诱人了!
陈军在看着满面春光的女人,嘴巴慢慢地张得老大,有些不可思议地打断她,“徐亚斤,你丫的真的发春了啊?看来昨晚上回味无穷啊。”
徐亚斤一听他说起昨晚,那脸上的春光一下子变成了死灰。黑着脸看了他半响,只看得他如坐针毡就要拔腿而逃,才幽幽地问道:“你来什么事?”
陈军觉得这样的徐亚斤才是正常的。揉了揉有些被吓乱了心跳的胸口,一本正经道:“我是想问问你对局长一家与兰家千金的看法。”
徐亚斤顿时来了兴趣,凤眼微眯,“你想的跟我想的大概一样吧?”
陈军大有遇到知音的感觉,直接靠到了桌子边,小声问道:“不会是真的吧?”
徐亚斤嘿嘿一笑,“天知道!”
陈军看她这幅表情,顿时有些挫败地缩回椅子里,懊恼地讲道:“看来你知道的比我还多。”
徐亚斤摊摊手,无所谓道:“天知道。”
凭陈军跟她八年的交情知道,只女人越是这样一幅无所谓,那就越有问题。他静下来细细琢磨了会,突地有些惊慌起来,“徐亚斤,你不会是想把两家一起整吧?这个你可得想清楚了,他们可不是普通老板姓,你耍耍性子就能出得了气的!”
徐亚斤似笑非笑地看着陈军,高深莫测地讲道:“对付这样的对手,我自然不会傻得亲自动手。而且,他们两家也不是我说动就动的了的,我徐亚斤有的是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么能做,什么做不成。”
“可你看着也不没打算忍气吞声吧?”陈军皱着眉,无奈地打趣。
他这师妹,什么都好,就是那眦睚必报的个性,真是令人吃不消。
“呵呵,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想用不着我动手,马上就会有好戏看了。”徐亚斤笑着摆摆手,不打算再继续讲下去。有些事,讲出来就没惊喜了。
“你……”陈军只有摇头,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别的你都懂,我也就不多说了。反正你常说女子报仇,能报就行。别急,倒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徐亚斤抬头给了他一个梦幻般的的笑容,“我有没有说过,其实我很胆小的?”
陈军一震,随即哈哈大笑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丫头,我把这茬倒给忘了。”
徐亚斤被他捏得有些痛,正想起来给他一记,办公室门正好打了开来。
“亚亚,吃……”
杨光拎着两只食盒,脸上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气的,反正是红彤彤地怵在了门口。他两眼睁得大大的,直盯着陈军搭在徐亚斤脸上的那只爪子。
陈军跟见鬼似的缩回自己的手,随即也不管丢不丢脸,急速往门口蹦。经过杨光的时候,还特意绕得远远的,然后逃也似地溜了出去。
杨光同学全身用一双大眼,狠狠地盯着这个欺负女王的坏蛋,打算以后打死也不会让这家伙近女王方圆一米!
徐亚斤看着杨光的眼神,忽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那张老脸不自觉地红了几分,有些不自在地站了起来,吩咐某只兔子开饭。
杨光把门紧紧地关上,“啪”地按上锁后,才垂着头磨磨蹭蹭地往茶几走去。
他一声不吭地把菜一样样地端上了茶几,那碗徐亚斤钦点的“酸菜鱼”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徐亚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正想吃,又看了看垂着头的某人,竟有些不敢下手。
杨光扔低着头,默默地把菜全都铺好,然后照着平常的样子,一点点的给女王布菜。只是那句“亚亚,这是你喜欢吃的”却没有了。
徐亚斤第一次觉得这菜的味道不美好了,味同嚼蜡地吃了会,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怕地把筷子一摔。
杨光被吓了一跳,抬头瞪了徐亚斤一眼,随即嘴一瘪,继续垂头布他的菜。
徐亚斤顿时肝火旺盛起来。没错,她刚才确实被瞪了!这只兔子现在胆子确实是越发的大了!
她正想发作,可是一看到他垂着头的样子,又不忍起来。这么一不忍心,脑子也不大好使起来,想都没想就扳过了杨光的头——贴了上去。
两人贴上后才全都目瞪口呆起来。
徐亚斤的老脸一下子通红起来,慌慌张张地就要离开。哪知杨光却突然开窍了,忽地张开嘴把舌头给伸了进来。
徐亚斤脑子已经打结,有着他在她嘴里搜刮——直到嘴里的饭菜全都被舔了个干净,某男才红着脸娇羞不已地离开。
她的脑子这下是被打劫了!
愣愣地看着红艳艳的某人,彻底地石化了!
“亚亚,这是你喜欢的酸菜鱼。”杨光眼也不瞪了,头也不低了,跟只顺毛的小刺猬似的,又开始狗腿上了。
徐亚斤默默地接过,打死也不敢在吃饭的时候接吻了。
尼玛,这只兔子一定以为她是想要给他喂饭!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