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略懂,只是长期没有药材进贡的地方,倘若方大夫不嫌弃,这比买卖对你不会亏损。”封凉依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方记的大夫,对于药源有着很丰富的资源,他的药铺虽然没有其他的红火,可药材却是最不缺的。
今日也是凑巧,陈娇的侍女就把他给请来,机会是创造的,懂得把握才是。
“这些药材有的草民都不曾见过,当会尽力一试,不过草民斗胆问一句,这些药材可是危害人的?”方大夫悬壶济世那么多载,在这些事上一直都是小心翼翼。
“自然是救人。”救的还是当今的皇帝。
“草民会在尽快的时间把药材集齐给您送去,草民告退。”方大夫得到这个答案,心里也松,她给人总是有种莫名的信服感。
封凉依目送着他离开,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痛苦的尖叫声。
方大夫也是脚步一顿,看了一眼封凉依,抱拳,“草民去看看。”
两人进屋之后,就看到陈娇脸色苍白的拿这剪刀把封莲碗扑到在地上,一刀一刀的戳着她的肚子…
那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她似乎都没有知觉,嘴里念叨着,“去死,去死,给我儿子赔罪,给我儿子赔罪。”
封凉依将人拉开,脸色一沉,怒喝,“怎么回事?”
“五妹,姨娘看到遗留的孩子是个男孩,她就像是疯狂了一般,我,我拦不住啊。”封莲阳跪在一旁,也是溅满的血,吓的小脸苍白。
封凉依看着床上那已经成型的男胎,不由得倒吸一口气,陈姨娘的月份差不多四个月的样子,胎儿已经成型。
被一直想要个儿子的陈娇来说,那得是多大的打击?
封莲碗一掌打在陈娇的肩膀上,双手捂着不断冒血的肚子,瞬间就把她的小手给浸透,她脸色苍白,额头间也在不断的冒着汗水。
她惊恐的眸子看着封凉依身边的方大夫,爬着过去,血手抓着他的衣摆,“救救我的孩子…”
今日封莲碗一个侍从都没带,就带了个贴身的侍女,一旁的侍女早就吓的魂不附体的晕了过去,哪里还有空去管她。
陈娇被打开了,她都不停手,还疯狂的抓着封莲碗的裙摆,用剪刀疯狂的扎着,“我扎死你,我扎死你…”
封凉依抬手敲打在陈娇的脖子上,看着她晕厥过去,不悦的抿唇,“好好的伺候三姨娘。”
“方大夫,怎么样?”看着整在给封莲碗把脉的方大夫,她蹙眉的询问。
“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而且剪刀直接戳破了肚子,伤了根本,日后…日后恐怕再难生育了。”方大夫心有余悸,都说这官宦人家是非多,可今日见到,他突然对澈王妃有些怜悯。
一个女子,要扛起所有的责任和仇恨,顶着全部的压力,而这一家子还都是那中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放在谁身上都是难受。
封莲碗听说这个结论,最后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来人。”封凉依疲惫的抻了抻眉心,对着外面叫了声,“把太子妃送到二夫人那,好好的调理。
派府的内卫严禁两个院子里的人出院,在两个院内搭建厨房。”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些侍卫把人都抬了回去,整个院子也彻底的安静了下来,空气中还弥漫着血的味道,让人难闻的恶心。
“五妹…”不知道何时,封莲阳走了过来,她看着封凉依的眼神也有着变化,外面怎么议论她的,她都知道。
可她不甘心啊,同样是封府的小姐凭什么她就能得到那么高的拥戴,那么尊贵的身份。
可现在,今日的事情之后,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只化做了一声轻唤。
封凉依不想去猜她在想什么,淡漠的睨了她一眼,直接迈步离开,用轻功回到了澈王府。
她洁白的裙摆上还有血迹点点,小脸沉着,没有一点表情,澈王府内南宫沫的那抽泣的哭声传来,就像是受伤的小兽让人揪心。
怎么走到哪都有哭声,封凉依有些心烦。
“什么事这般哭泣?”抬步走过去,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的南宫沫,她开口询问。
南宫沫转身想要告诉她北云枫的事,可看着她身上的血迹,脸色一变,眼泪顿收,“凉依,你怎么了?
受伤了?”
“没有。”封凉依垂眸看着那些血迹,想必是刚刚封莲碗的,那不是她的血。
“那这些血从哪来的?”
“别人的,还不说说,出什么事了,哭这么伤心?”封凉依从封府那边的喧闹中过来,突然觉得她越发的喜欢安静了,因为真的能让人心情舒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