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宁晋平回来,严庄跟自家老头提起此事。 ;宁晋平不解了,“你不是就盼着儿子娶媳妇儿吗?如今媳妇儿有了,你倒要当那王母娘娘,把他俩牛郎织女似分开了?”
“哟!你还知道牛郎织女故事呢?”严庄嘲笑老公木讷,“我还以为你一辈子只懂得枪啊炮啊!”
宁晋平被媳妇嘲笑了一辈子,早已习惯,只默不出声地坐下。
严庄立即递上手里给他茶,同时将他脱下外套接过,挂了起来。这一系列动作,已经做了几十年,早已默契成自然,若有一天,他回来没有人给他递上这被茶,而她手中亦空空,没有可以接外套,生活是否便会是另一种颜色辶?
严庄回头一笑,透着几分狡黠,“你发现没?儿子对这个媳妇儿越来越上心了?”
“嗯!”老宁同志想起厨房里看到那一幕,闷声回答,“你不就希望这样吗?”
“可我希望儿子回来!”严庄几许得意地笑,“有了这个媳妇儿北京牵着线,你那倔木头儿子就像一只外风筝,有了羁绊,飘飘忽忽,再飞不久!等时机一成熟,我就叫儿媳妇收线!把你儿子给拽回来!澌”
宁晋平听着自个媳妇儿如意算盘,表情依然绷着,眼里却透出丝丝温柔来,“就数你心眼多!谁也玩不过你!”
“难道你想让儿子把桃桃带到云南去,他俩云南扎了根儿?”严庄瞪了自家老头一眼,他身边坐下。
也无须她多言,宁晋平便放下杯子,两手搭她肩膀,力道恰到好处地给她揉捏,话题也从儿子身上转移,“又疼了?”
“还好……轻点儿……”严庄皱着眉,脸上浮现既痛苦又舒服表情。
“你啊!就爱忙乎!不能好好休息吗?明儿起,给我家呆着!”宁晋平黑沉了脸,训斥。
严庄笑了笑,这个男人,这辈子都是这样,部队里发号施令惯了,家里就连关心她话,也是用军令式方式说出来。满目柔情地嗔了他一眼,“你知道啥?这毛病就得多活动!越闲着,越疼!”
“就你知道!”老宁同志眼神加严厉。
严庄只是微笑,眉目间几许娇柔。纵然时光变迁,容颜改,自己深爱男人面前,依然是数年前他疼着宠着呵护着宝贝女人……
他目光亦渐渐柔和,不再言语,只是熟练地帮她按摩着肩膀。
记不起是哪一年,她肩膀开始疼痛,用了好些法子也不能根治,每年总会犯那么两次,他军戎半生,辉煌数度,却独独对妻子这痛苦无能为力,这让他懊恼又心疼,唯一能做,便是她疼痛时候给她按摩,减少她痛苦。这一按,一不小心就按了二十几年了……
“今年钱给了吗?”他忽想起了什么,问。
其实,严庄是十分能干女人。年轻时,他一心扑部队上,家里家外全是严庄一人打理。无论她自己事业,还是宁家各家各族关系,她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从不需他操心,独独这件事,他会记得过问……
“嗯,给了。”严庄答道,“其实这些年小震也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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