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所以激战仍在继续,张兴汉在解决了一个鬼子兵后,看到了两名战士扶着赵登禹将军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只见赵登禹将军将两名战士推开,厉声大吼道:“不用管我,给老子冲上去,迅速解决残敌!快!”
“是!”两名战士轰然应诺,松开了赵登禹将军,挥刀转身怒吼着朝鬼子兵冲去。
失去了两名战士的搀扶,腿部受伤的赵登禹将军顿时站立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张兴汉手疾眼快,连忙跑上前去,伸手扶住了赵登禹将军。
感觉有人扶住了自己,赵登禹将军连忙回头,看见了张兴汉后,急道:“我不要紧,赶紧冲上去,不要放走一个小鬼子!快!”
张兴汉清楚的看到,赵登禹将军说话之际,此时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低头一看,只见赵登禹将军的左腿大腿处有着一处刀伤,鲜血正从伤口向外流淌着,整个左腿上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赵登禹将军深吸了一口冷气,忍着剧痛催促道:“被蚊子叮了一下,我不要紧,你赶紧压上去,快!”
“旅座,容我给您包扎一下!”张兴汉说完不待赵登禹答应,从自己的军装上撕下来了两块碎布,快速的给赵登禹将军包扎起来。
由于张兴汉手脚利索,速度十分快,很快就包扎完毕。
赵登禹看了一眼给自己包扎的张兴汉,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即道:“快!冲上去,尽快解决残敌,鬼子的援兵可能很快就到了!”
“是!”张兴汉啪地挺身立正,随即单手提刀转身杀入战团。
经过一番激战后,一号高地上的鬼子残兵已经全部被肃清,而此时大刀突击队能够站着的战士也已经不足两百人了。
四连连长侯万山浑身浴血面目狰狞的走到赵登禹将军跟前,急促道:“报告旅座,残敌已经全部肃清!请指示!”
“马上打扫战场!鬼子的援兵可能马上就要到了。”赵登禹将军以刀柱地忍着腿部传来的剧痛道。
“是!”侯万山啪地挺身敬礼,旋即转身对着部队大吼:“旅座有令,火速打扫战场!”
就在侯万山话音未落之际,远处夜空中几颗照明弹突然升入高空,在照明弹的照shè下,黑夜霎时间变得如同白昼。
紧接着,几声尖锐如响哨般的炮弹声激昂响起,经验丰富的赵登禹将军见状脸sè大变,当即厉声吼道:“卧倒!全部卧倒!分散开来……!”
“俅俅………轰轰!”很快炮弹就呼啸着砸落在了高地上,赵登禹将军的吼声被剧烈的爆炸声所淹没。
张兴汉急忙向一处掩体奔去,刚刚跑出没有多远,他就看到班长赵黑塔正在那里呵斥着其他几名战士隐蔽。
这时天空中,一团耀眼的火球正在朝他砸落而来。
“班长小心!”张兴汉急声呼喊,纵身扑向赵黑塔。
“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在张兴汉耳边响起,霎时间,张兴汉只觉得自己耳朵陷入了一片轰鸣声中。
被自己扑倒的赵黑塔挣扎着站了起来,对着自己大声说话,然而除了能够看到赵黑塔的嘴在不停的动,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张兴汉使劲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耳门,只见周围,不停有炮弹落地爆炸开来,火光之中,不时有战友被肆意横飞的弹片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张娃子!你他娘的咋了?”赵黑塔看到张兴汉呆滞的模样,不禁大声呼喊。
“班长,你没事吧?”张兴汉终于听到了赵黑塔的喊声。
“饿没事!你这个目都(陕西话,傻子!),你没什么事吧?”赵黑塔反问道。
张兴汉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鬼子的炮击足足进行了将近五分钟,整个一号高地几乎都被猛烈的炮火覆盖了一遍,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原先那些鬼子的营帐,早已经被炸得粉碎,烧成了灰烬。
而大刀队突击队员们也损失惨重,此时整个阵地上能够站着的不足一百人,一些被炮弹炸伤的伤兵的哀嚎声和一些战士的哭泣怒骂声不绝于耳。
“旅座!鬼子上来了!”一名少尉排长指着高地下面的丘陵平原大声喊道。
赵登禹将军拖着受伤的左腿,手持大刀大步来到掩体前,在照明弹的照shè下,能够依稀看到高地下面的荒野之上,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戴着钢盔,手持步枪的鬼子兵。
鬼子步枪上的雪白刺刀在照明弹发出的光亮下泛着慎人的寒光。
赵登禹将军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此时突击队不光人员损失惨重,最要命的是,突击队员只携带了大刀和手榴弹,没有步枪等武器。如何能够抵挡住这么多鬼子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