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帮忙约她出来,我有很重要的话和她分说。”
“这个……”
宁采臣迟疑了,片刻道:“这个恐怕我无能为力,你和她之间属于男女私情,我一个外人委实不好插手。”
吴小郞双爪一捧,变戏法般端出一大盘黄澄澄的金锭子:“君子成*人之美,望先生不要拒绝。如果先生答应帮忙,不管事成与否,这盘金子都属于你。”
宁采臣仰天大笑:“小郞用情精深,真是感人。如果娇娜对小郞有意,两情相悦,那我自然不说二话,尽力撮合你们。不过眼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却不愿做这等无用功。不说一盘金子,就是一座金山堆在我面前,此事也答应不来。”
吴小郞脸色顿时黯然。
宁采臣劝解道:“小郞,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感情之事,是万万不能强求的。”
“哼,你管得太多了!”
吴小郞说变脸就变脸,语气一下子变冷:“告辞!”转身拂袖扬长而去。看来它刚才有事相求才会做出一副诚恳嘴脸,真是深谙变色龙之道。
“咯咯,先生吃瘪了。”笑声娇美,娇娜从路边溜了出来,一身洁白与雪花浑然一色,貌似一早就潜伏在旁边的了。
宁采臣毫不在意,微笑道:“小郞对你痴心一片,为何你不肯见它一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就是要它死心,不要再存在妄想。倒是先生你,这么大盘的金子摆在眼前也不动心,真是难得。”
宁采臣眼珠子一转,嬉笑道:“我是怕答应了它,回来和你一说就被赶出胡庄了。”
“切,你有正气在身,我哪敢赶你。”
“啊,那如果没有正气,你就会赶我走了?”
“我才不赶你,我要打你!从开课至今,你一共敲了我六次头,打了十八次手心,另外,还有两次屁股。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总有一天要连本带利讨还回来,哼哼!”
宁采臣听她说得有趣,大笑起来。片刻正色道:“不过我看小郞面色凝重,似乎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吴胡两家情况微妙,你和它走近走近,或能有转机。”
“不要再说此事了,哼!”娇娜脸色阴沉,似乎被触到了忌讳,几个跳纵,下山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宁采臣感叹一声,无心赏雪了,沿着来路回庄去。
…………
“小郞,这下你死心了吧。听我的,按照计划行事,等娇娜开春渡劫,我们就发难,把他们全擒拿住,届时你想怎样就怎样……胡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怪我们翻脸无情。”
“爹,我们在娇娜渡劫的紧要关头突然发难,她会出大岔子的,甚至会被雷劫劈死……”
“混账,不争气的小子,我吴老郞有你这么一个窝囊的儿子,简直是家门不幸。这也怕,那也怕,你这辈子都没有希望得到娇娜!”
“我……好吧,一切由你和大哥做主……”
“小郞,你放心,我们会选好袭击时机的,到时保证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娇娜妹子……”
“谢谢爹兄成全。嗯,胡家那个新来的先生竟敢在言语上消遣我,等胡家破灭,我要亲自把这个废物穷酸书生撕咬成碎片,方解心头之恨!”
彤云四合,雪,又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