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大战和路上的耽搁,日色已经西沉,阳光透过西天薄云,折射出道道红霞,映在月夜的脸上,泛起一丝粉红之色。泡*书*吧()
看着岳少安紧紧望来的目光,月夜低下了头,面带些许尴尬和不好意思,她只觉得帝师的目光彷如能穿透人的身体,直接看到心里,心中的一丝小聪明被看的一览无余。
月夜咬了咬唇,正要开口说话。
“啪!”岳少安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经拿出一把折扇,手腕一抖,打开了扇面,轻轻摆了摆,使得月夜到口的话语又噎了回去。
“有些话不方便说,就不要说出来了,我能明白!”岳少安摇了摇扇子,他知道,月夜先前问的问题,并不是自己想不明白,而是不敢想明白,那个皇子是谁,两人心知肚明,但是,月夜却是不敢说出来的,岳少安并不想为难她,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在没有摸清楚主子的意图之前,是不敢随便表态的,这个换做岳少安自己也一样。
两人一时无言,良久,岳少安长叹了一声:“伯南这次很危险啊……”
“啊?”月夜吃惊的道:“柳将军兵强马壮,现在城池已破,张先让难道还能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兵力或者……”
“不是张先让……”岳少安摆了摆手:“我说的是皇上。”
“啊——”月夜低头不语,神情变幻莫测,似乎在决定着什么。
“不用想了!”岳少安轻笑一声:“你认为,你现在知道了这么多,皇上还能让你安全的活着么?你护着你的只有我了。”
夜月咬了咬唇,猛然跪了下去:“夜月但凭帝师差遣。”
岳少安伸手一扶:“以后没人的时候不必如此多礼,你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人随便动你的,即便是皇上也不行!”
岳少安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听在月夜的耳中,却如同惊天闷雷,皇上也不行?这句话是多么的大逆不道,一般人,光凭这么一句话,脑袋就能掉好几次了,她看着岳少安的目光不由得变了模样。
岳少安神色猛然变得凝重了起来:“月夜,我要交给你一件事,此事不能落在纸上,必须口述,所以,你要记清楚了。”
“嗯!”月夜也是面色一怔,认真的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你去给伯南带个话,告诉他,回到杭州,在皇上面前,最好做一个哑巴和聋子。”
“啊?”月夜微惊,随即正色,道:“是!”
“再补一句,我不想失去他这个兄弟……”
“是!”月夜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了,你这便去吧,早去早回!”岳少安缓缓地合住了折扇。
“是!”月夜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岳少安抬头看了看西边的云彩。云血一般的红,偶尔,一丝垂下的云丝,恍如鲜血要滴落下来,让人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那一丝血红的云彩所指的方向,似乎正是汴京城,此时的汴京城中,混战已经接近了尾声,鲜血染红了城中的地面。
柳伯南看在眼中,心里不是滋味,今日所流的血,都是大宋子民的血啊,身为同胞,却要相残,这是为何?他不由得将满腔的怒放指向了张先让的身上。
守军大批的投降,柳伯南命令善待俘虏,随后,自己带着一队人马,径直杀向了皇宫。皇宫基本上没有什么抵抗,很快便冲到了大殿。
张先让坐在大殿的龙椅之上,一身龙袍,面色暗淡地看着柳伯南的人。
柳伯南一挥手,下令所以人都退下,殿门一关,整个大殿之中,就只剩下了张先让和柳伯南两人。
张先让微微一笑,笑声中带着些许苦涩和沧海之感,苍老的声音从他的吼中传了出来:“柳将军,心太软了……”
柳伯南眉毛抽动一下,缓步走到了他的身旁,坐了下来,淡淡地道:“他们是无辜的,我不想被别有用心的连累。”
“呵呵……”张先让笑了笑:“放心,我还有求于你,肯定不会撕破脸皮的。”
“你是想让我放过你么?”柳伯南冷冷地看了张先让一眼:“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柳将军多虑了!”张先让摇了摇头:“我自知罪孽深重,如今又兵...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