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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少安苦笑一声,看来玩笑开的大了些,这次算是把老牛将军给得罪恨了,他摆了摆手示意章初*下,迈步上前,双拳抱起,对着牛宏志深深地施了一礼,道:“牛老将军,让您受惊了。您老的脾气果然与传闻中一般无二啊,都不等人把话说完,就发这么大的火。”
牛宏志此时平静了许多,听着岳少安的话中之意,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仔细一想,方才确实是自己偏激了一些,便侧目看着岳少安等待着他的下文。
“老将军,牛青在京杭书院之时,便是我的学生,现在又是我的直属统制,他因为喝酒被我责骂了几句,您便要和我拼命么?您着护犊之情,果然强烈啊!”岳少安一副感叹的表情,心中却已经乐出了声来。
“责骂几句?”牛宏志脸色先一是白,接着腾得一下红了起来,今天这人算是丢大了,自己居然想杀了岳少安,这要是被他冠上了一行刺的罪名,捅到皇上那里去,即便不会被杀头,也会告老还乡了。他心下黯然了起来,现在有了把柄在岳少安手中,却不知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了,在牛宏志的印象中,岳少安并不是一个善类,尤其是在他接管西大营后所做的事,杀戮太重了。
虽然打仗没有不死人的,可是,他在攻打梁王时用的攻城之法却是太过残忍了一些,牛宏志自问,自己是做不出来的,他喜欢真刀*的拼杀,因而,对岳少安他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牛宏志本想,这次落了把柄在岳少安手上,他该借题发挥了,却没想到,岳少安却满含歉意的道:“方才是我的不是,没有将话说清楚,让老将军着急了,真是对不住。”
“帝师这是何意?”牛宏志似乎并不领情,眉头一凝,疑惑地问道。
“老将军,岳少安并无冒犯之意,只是金兵犯境,汴京眼看就要告急,今日岳少安前去拜访老将军只为大宋百姓,共商抗敌大计,怎奈老将军似乎对岳少安有所成见,因而用这种方法将老将军请来,实是迫于无奈,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岳少安话语真诚,没有一丝作假,因为他知道,牛宏志虽然脾气暴躁,容易冲动,可并不傻,这件事他迟早是会知道的,若是现在瞒着他,到后来,却也是一个麻烦事,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说明白比较好。
岳少安说罢后,便站直了身体,道:“老将军,牛青正在他的帐中休息,您如果想看他,我现在让人带您去,顺便,您也可以考虑一下,回头再给我答复。”
牛宏志低沉着脸,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岳少安招手叫来一个卫兵,带着牛宏志朝牛青的营中而去,自己退回了座位旁,伸了伸胳膊,苦笑了一声。
牛仁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岳大哥,这样做是不是过了些?那牛宏志会干休么?”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张横走了过来:“方才看牛老将军最后的反应,应该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人,我现在担心的反而是牛青,不知道这次他老爹会怎么修理他……”
帐中的众人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岳少安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道:“给你们说个故事吧!”
众人全都凑了过来。
岳少安轻声一笑:“有三个老鼠,分别是,大宋的、金国的、和大理的,三只老鼠比赛喝酒。首先是大理老鼠,喝了半斤后,倒地不起,睡了过去。然后是金国老鼠,喝了一斤后,倒地不起……”
“这金人能喝,连他们那边的老鼠也这么能喝啊?”章初三摸着自己的光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别打岔!”张横训斥道。
“哦!”章初三答应一声急忙闭上了嘴。
岳少安接着道:“接下来是大宋老鼠,只见它咕咚咕咚一个劲的喝,两斤进去,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大摇大摆的返回了鼠窝。”
“嘿!还是大宋的厉害!”章初三话刚出口,看到张横盯来的目光,急忙闭上了嘴。
岳少安笑了笑:“过了一会儿,大宋的老鼠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块砖头,大声喊着,猫呢,猫呢,我要拍死它!”
“哈哈……”众人笑了起来,岳少安却唯独没有笑,而是摇了摇头。
牛仁收起了笑声,看着岳少安道:“岳大哥,我想您不是单单的讲一个故事,逗大家一笑吧,这其中是不是有其他的含义在?”
岳少安抬头,看着牛仁,神秘地一笑却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