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要,不劳你操心,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你这种男人,肯定没女人要!”
我气势汹汹的丢下这句话,拉了雪儿姐姐的手,“走!姐姐以后看见这种男人,别客气,大耳刮子刮上去就老实了!”
出了病房,雪儿姐姐忧心忡忡的说道,“你得罪了他,万一他以后报复你怎么办?”
“哪有那么多万一,那种男人,就只敢欺软怕硬,报复什么的,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见雪儿姐姐还是很担心的样子,我拉着她去了隔壁的403,郑大哥和阿海都没有亲人陪床,两个大男人躺在两张并排的病床上,正在聊天,看见我们进来,两人眼睛一亮。
“刘小姐,你没事了?”
郑大哥沉声问道,雪儿姐姐脸色似乎有点点可疑的红,“我没事,已经办好了出院手术,昨天多谢你保护我。”
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似乎还有点羞涩和不安,我狐疑的目光在郑大哥和雪儿姐姐脸上扫过,郑大哥依然满脸正气,并无多余的表情,可雪儿姐姐就不一样了,脸色绯红,眼神微闪,一副想看郑大哥又不敢看的样子,摆明是对郑大哥有好感。
可看郑大哥的样子,不知是装作不懂,还是根本没那个心思。
我心里叹息一声,这算不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男女情事,两情相悦,难,如果男未婚,女未嫁,家中不反对,能有好的结果,更难。
从403病房出来,雪儿姐姐低着头,心情有些闷闷不乐,我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怎么了?”
雪儿姐姐勉强笑笑,“没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是因为郑大哥的事吗?”
雪儿姐姐一怔,“你看出来了?”
随即,她自嘲的一笑,“我还以为我掩饰得很好呢,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也对,艳艳你一向很聪明。”
“你对郑大哥表白了吗?也许他也喜欢你呢?他是好人,你别错过他,否则,太可惜了。”
“对啊,他是个好人,特别特别的好,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人。”
雪儿姐姐的目光既落寞又忧伤,“可惜,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他?我不能说,也不能让他看出来,否则,连叫他一声郑先生的资格都没有了。”
“雪儿姐姐这么好,又温柔又善良,郑大哥不会介意你的过去的……”
“可我介意!”
雪儿姐姐的声音猛地拔高,随即又低了下去,漂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很介意,艳艳,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很脏,我觉得自己这辈子只能是这样了,洗不干净了,我总能闻到自己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很恶心的味道,每个晚上做梦,都是噩梦,我总梦见身上压着各种各样的男人,我推不开他们,特别的绝望。”
“雪儿姐姐——”
我抱住她,心里很疼,雪儿姐姐很快就平复了情绪,温柔的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没事,艳艳,你别担心。”
她是那么的善良,即便心里难过,面上还是装作无事,安慰我。
我很心疼她,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
“艳艳啊,将来无论多么难,千万别走上这一条路,这是一条不归路,走上了就回不了头了。”
雪儿姐姐忧伤的叮嘱我,我拼命点头,我不会让自己走上这条路的。
可是,后来,我还是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也辜负了姐姐和雪儿姐姐的期望,可是,生活那么艰辛,现实那么绝望,我不走那条路,无路可走。
“艳艳,我累了,我想回家。”
我知道雪儿姐姐说的是回老家,我握住她的手,“那就回去吧。”
雪儿姐姐笑了笑,不再说什么,我陪着她出了住院部,刚走出住院部的大门,就看见迎面来了三个人,一男两女,男的是凌少,他正坐在轮椅上,推着他的正是满脸春风的白洁,而轮椅旁还站着一个一个风韵犹存,优雅华贵的中年妇女。
凌少看见我,脸色突变,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似乎想跟我解释,偏偏腿上的伤没好,他闷哼一声,又跌回轮椅里。
中年妇女狐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阿琛,她是谁?”
她一开口说话,我就知道她是谁了,凌少的母亲凌太太,我昨晚在楼梯间听到过她和凌书记说话。
白洁幸灾乐祸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阿姨,她就是罗艳!”
凌太太锋利如刀子的眼神,唰唰唰向我射了过来,她不屑的目光打量着我,嘴角微微扬起,高高在上的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