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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心底一片茫然,撇开北晋二皇子的身份,慕容迟究竟是谁?不知道他的真底,她怎么能由着自己软成一汪水?如果她问他,他会说吗?穿越,说白了就是另一个世界新死之人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附上一个死得只剩百分之一的躯体,鬼魂附体。以他的战功和名声,他那位远在晋阳的太子哥哥能不忌惮?能不借此大做文章?他会被当作妖怪烧死挫骨扬灰的!
他是真心,是假意,对沈家有何图谋,时间是最好的检验石。
沈雪以手掩口打个哈欠:“明天我想去听刑部的公审,要不你先回去吧。”
“你倒舍得赶我走。”慕容迟懒懒应道,“听刑部公审,算了吧,就你这身子,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让那位章太医好好瞧瞧,五年福利,我可不甘心。”
沈雪俯过身来,咬牙切齿,带着十分的恶意:“等不了,不甘心,你大可以选美啊,重阳节登高宴会,凤仪公主发誓要让你悔得脚后跟打转呢。”
慕容迟还是懒懒的:“简凤仪偷偷出宫,我倒是不知你们两个怎么瞧对眼了,你这人好像没一点记性,莫名其妙的,乔妙玉往你这儿跑,简凤仪也往你这儿跑,”伸手握住沈雪放在被子外的手,指腹在她的掌心轻轻划移,声音里带上一抹低低的笑,从他胸腔里发出来,低沉,浑圆,磁力沉沉,直令听的人能痒到心脏深处。“你把我卖给简凤仪了?”
沈雪若不是半躺在床上,只怕脚下趔趄摔跟头了,这样的声音,分明是声诱,能让人溺死在他这含情脉脉的声波里的!诱惑真是无处不在!
吸气,保持镇静。色如毒.品,珍爱生命就得远离这种东西。沈雪斜瞅着慕容迟,嘴角勾一勾,皮笑肉不笑:“你又没签卖身契,我如何卖你。我只是说,晋阳长安相隔甚远。飞鸽可以传书,传不了圣旨。”
慕容迟拨弄着她手腕上的银镯。低低笑道:“卖身契不一定就是白纸黑字,我把带着我名字的镯子戴在你的手上,可不就是卖给你了?别瞧着它不起眼,你摘不下来的。”
沈雪怒起:“摘不下来!我的身上烙一个你的记号,这是你卖给我,还是我卖给你啊?”
慕容迟嘟起形状完美的嫣红薄唇:“我卖给你。你卖给我,有区别吗?我对你这样好,你竟不高兴!”
当然有区别!你想卖给我。还得看我买不买,再说,我还没想好要卖给谁呢!噫,你一个镯子卖一次,谁知道你会卖几次?那位乔三小姐正虎视眈眈呢!
沈雪斜瞅着慕容迟,抖了抖,又抖了抖,二十一二岁的青年,站起来高人一个脑袋的大块头,杀人不眨眼的战场凶神,像小猫咪一样卖萌,呃,沈雪抚额,太惊悚了有木有!
慕容迟瞧着沈雪那纠结的表情,嗤地一笑,伸手在她前额上一弹:“简凤仪再蹦跶也没用,嫁给我四弟那是嫁定了,顶多由侧妃升级为正妃,那道赐婚诏书可是一点点都不作假的。母后的意思,父皇向来是坚决执行,贯彻到底。哦,现在告诉你也不晚,昨天下午我母后到了长安,悄悄的。”
北晋皇后微服潜入长安!沈雪彻底无语。这对母子不要命了?南楚御林军不是吃素的,十万人马抓不住他们母子两个?老婆儿子被一勺烩了,怕是北晋昌平皇帝割地赔款都只恨来不及。要不要把这个惊天消息透给老爹呢?沈雪右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眼珠频转,坏坏地想,老爹会怎么做呢?
慕容迟眨眨眼,严肃地说:“你爹会与我母后见一面,表示他很乐意我做他的女婿,没有人比我更合他的意。”
沈雪差点儿滚到床下,这货怎么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她的表情已经那么明显了?沈雪举起手:“别,你我还没到双方父母见面的那一步,呃,我是说我还没想好。”便是你娘我爹见面,你也用不着这么严肃吧,呃,抚一抚额,但愿你娘不会被我爹拐跑。
慕容迟保持十分的严肃:“我母后很天真,很贪吃,不是你爹喜欢的那一类。”
原来她的表情真的很明显!沈雪无力地举手投降:“大叔最爱萝莉,萝莉也爱大叔,还是别让他们见面的好。”
慕容迟轻轻勾住沈雪的下巴,深有委屈:“小雪,你什么时候才能想好?”忽地眸光一黯,“你去刑部听审,是不是觉得叶超生会到大堂上?那家伙的皮相,有那么好?你放不下?”
那家伙的皮相,真的很好。沈雪翻了翻眼睛,道:“叶家案子真凶不明,既不是孔家做下的,刑部公审又能审出什么花来,不过就是要在长安乃至整个南楚,把沈家拖下泥沼,让莫须有的流言传到北疆,逼沈家自己交出兵权,至于凶手,一句延后再审直接把案子挂起。”歪过头看着慕容迟,“北疆易将,你很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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