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喝一口红茶。自半月前成亲至今,简少恒还真没少在她面前提及镇北侯府五小姐,似乎是华世子对沈五小姐情有独钟,而她作为沈五小姐的手帕交,仿佛就该撮合沈五小姐与华世子。她深知沈五绝不肯为妾,始而十分抗拒简少恒的这种想法,却经不得简少恒一再说华世子才识斐然,荣华不可估量,沈五嫁给他终能修成正果,渐渐的她便觉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区区一个位份?
此时,沈雪就坐在对面,目光澄澈,容颜清冷又明艳。褚嫣然的心里忽然浮起一种奇想,若沈雪早些时候洗去厚重铅华,这长安第一美人的桂冠怕是着落不到自己的头上,又如沈雪这般智敏如风,沉静如水,且无欲则刚,在长安少女中鲜见一二,难怪有谪仙之誉的华世子心心念念放之不下。
褚嫣然默默叹了口气,凡事当真不能从表面看,定国公府如此,信王府何尝不是如此。她的朋友当得起天下最好的男儿,华世子再好,也是娶了正妻的。即使乔曼玉下堂,亦无第二人敢称是简少华的原配,死了以后到阎王殿还得为正妻之位分辩,嚼不尽的口舌。况且现在定国公府正指着信王府给说法,信王府就是个是非窝,自家阿恒还真是先离远一点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想到这里,褚嫣然霍然醒悟自己受简少恒影响多多,不觉浮上一抹苦笑,那种从低门突入豪门的漂浮感使她在短时间内完全迷失了自己!失去本心。她褚嫣然怕是终有一日沦为智王府的一个漂亮摆设!
褚嫣然反手握住沈雪的手:“阿雪,是我糊涂了!回去以后我会劝着阿恒慢慢离华世子远一点,不去蹚信王府的浑水。你还不知。定国公府的赵二老爷,赵三小姐的父亲,瞒着定国公到信王府,要华世子为赵三小姐的清白名声承担责任,要华世子休掉乔曼玉。娶赵三小姐为妻,得了信儿的定国公再次闯进信王府,把赵二老爷一路打回赵家,信王妃气得仰倒,连连说定国公欺人太甚,竟将信王府视作他家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打就打。”
稍顿。又道,“前日勇王妃在聚春和饭庄宴请,定国公夫人当众哭诉信王府害苦了赵家女儿,宴席上的贵妇都是朝中重臣的当家主母,一边王府。一边公府,谁也开不得口。只勇王妃最后说了一句话,赵三小姐是个心善的。勇王府从来不问事,这次能护顾赵三小姐,想来还是信王府在这件事上失了人心。”
微微苦笑道,“阿恒为此还去找过卿世子的不痛快,我想他与华世子的兄弟情意,不是我一句两句能够拉得远的,不过,阿雪你放心,我会一点点磨他。”
沈雪叹了口气:“嫣然,谁都知道恒世子与简少华兄弟情深,言语间别惹急了恒世子,他是你的丈夫,因为一个简少华给你们夫妻埋下沟壑,不值当的。”
勇王妃出面为赵青莲挽回名声,这是老爹和大伯母的手笔吧。赵二老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定国公莽撞有余,阴谋不足,赵氏岂能坐视娘家受损,勇王世子简少卿与老爹素有勾搭,勇王妃再不问世事,也得为自家儿子的性命前程着想。由此看来,信王府的不臣之心,老爹知,勇王府亦知,今上能不知?
那些参加宴席的贵妇,各自回到府里,难免要向她们的丈夫提到信王府和定国公府的这次纠葛,是勇王妃给了定国公夫人在公众面前澄清事实的机会,定国公府对勇王府必感激不尽,自此踏上勇王府这条看似与世无争的船也在情理之中。
这样想来,老爹还是上了船的,上的是勇王府这条船,简少卿并不是老爹的暗桩,而是老爹选定的新主子。当年皇帝杀俘,娘亲失去反击金家兄弟的兵马,老爹背上杀俘的黑锅,心怀并不太宽厚的老爹怕是已存了反意,只不知祖父对此知晓不知晓,又是何态度。
沈雪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老爹殚精竭虑谋财谋兵马,一方面是为了她这个西戎女王继承人,一方面也是为了南楚另立新皇,这心思,够狠,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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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各位亲,兔子到今天才回来更文。搬家出现了两个意外,一是兔子家的一只猫走丢,二是皮卡车在高速路上发生故障。因为猫的走丢,兔子心情极为低落恶劣,仿佛不管做什么都失了兴致,皮卡车的故障修理,异地修车,被宰,被拖,情绪一直回复不过来。直到兔子开车返回石家庄,悬赏找回走丢的猫咪,心情才一下子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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