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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一念及此,心头又是一阵闷闷的痛,慕容迟,他的靠近是为了借沈家的势,既谋南楚,又谋西戎,好深的心机!
沈雪咬了咬牙,慕容迟,你的目的已为我所知,再想利用我,岂知不是反利用呢?
沈凯川皱着眉:“有关野狼营,慕容迟封锁消息的能力还真不弱,迄今只知道这个野狼营的确存在,是慕容迟亲自带出来的,大约一千来人,分三个队,各有统领,其他的一无所知。”
沈雪吸了口凉气。
如空鹏,慕容迟的侍卫,近身格斗很明显来自慕容迟的训练。私闯桃林峧的十二个赭衣人其实都是硬点子,在空鹏面前却如泥捏的,天元寺,先有上百假禁卫军突袭,后有近千御林军围剿,空鹏竟然活了下来。野狼营的士兵即使不及空鹏,想来相差也不会太大。千人,一个团的兵力,慕容迟用五年的时间打造了一个特攻团,又经过五年战争洗礼,可以说野狼营是一支战斗能力强悍、作战经验丰富、心理素质过硬、忠心耿耿的团队,以一当十绝不为过。
沈雪暗暗后悔把降落伞给了慕容迟,居心叵测的家伙就该摔成捡都捡不起来的肉泥!想必慕容迟对她的兴趣更大,他一定认为她也是穿越的,与他来自同一个世界。这样也好,他该知道现代女子是容不得左拥右抱的,凤仪公主和亲,他就不能再在自己面前上演皇子爱庶女的深情大戏,无论是合作还是对立,都可以在对等的氛围下进行谈判,他以为握了自己的底牌,那就让他一直以为下去吧。
沈雪想了想。慢慢说道:“野狼营,没那么神秘,就是一群身手好、反应快,又忠诚的年轻人,爹,给女儿点儿时间,也许到了六侠村,女儿就会有好办法了。”
沈凯川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貌似她对慕容迟的了解比他想的多,慕容迟那小子。有点意思。从袖中取出一本书递给沈雪,他说:“有空看看,不定哪天用得上。看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接过书扫了一眼,独孤九剑,沈雪呛住了,几乎抻着小蛮腰,有没有搞错。在这个空间地域怎么会有金大师诌出来的书,翻开一看,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噶,沈雪目瞪口呆,九剑名称都是一样的!
沈凯川皱了皱眉:“不想学?”
沈雪压着怦怦乱跳的心:“不。女儿只是吓了一跳,没想到爹爹会让女儿习武。可是,女儿都这么大了,习武不是太晚?骨头都硬了呢。”
“可不是骨头硬,在信王府世子面前都站得挺挺的,”沈凯川摸摸下巴,“听笃学院的颜夫子说,某人学画把大雁画成麻雀,学绣把鸳鸯绣成水鸭子,可跳的羽衣霓裳舞,长安城里的贵女真没几个比得上,”笑了笑,拍打沈雪的头,“傻丫头,若是可以早些习练,爹爹岂会耽搁于你,这套独孤九剑剑法偏于刚硬,过早接触会驾驭不住,极易反噬本身,十五岁才是最佳学习的年龄。”
沈雪哦了一声:“那好,女儿还真是累,先回去了。”
沈凯川开启密室石门,目送沈雪往外走,忽然道:“丫头,你祖母已经收下了信王府的鲛珠,这回世子侧妃是做不成了,或许会得个贵妾的名份,十里红妆也没了,可能一顶小轿送到信王府后门。”
沈雪转过身定定地望着沈凯川:“爹,这话当真?”
沈凯川淡淡地:“当真。”
沈雪看着沈凯川一脸平静,忍不住大叫:“你知道了还不阻止?你是我爹吗?”
“我当然是你爹。”沈凯川语气更淡,“刚才听你说,学兵法是为了对付以后的夫君和夫君家的人,那就拿这件小事当试手吧,如果你连一个内宅妇人和一个亲王世子都搞不定,如何搞定西戎朝野百万人。”
“XXXXX!”沈雪扭头就跑,跑出密道。
天空阴云尽散,满天繁星。沈雪抬起头,对着天空“啊啊”狂喊,发泄胸中的闷气。
老太君,平日里贪宝也就罢了,竟然为了一颗珠子卖了亲孙女,呵,也是啊,那是一颗举世无双的宝珠,而她只是镇北侯府最不受待见的庶女,老太君是不是还在想,庶女换宝珠,怎么着还是赚的!
沈雪阴沉着脸望向苍穹。
雨后的风挟着沁肤的寒,吹过高大的树木,叶子随风飘舞,星星在无际的墨蓝天宇闪烁,蟋蟀在草丛里鸣,青蛙在荷塘边叫,秋天的山野在寂寥中沉睡。
“小姐,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冬草急速掠来,脸色发白,似是被这夜半怪叫吓着。
沈雪长长地呼出口气:“去请施大夫,就说我在月牙泉旁的水榭等他。”
冬草一怔,想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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