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头的沈雪以无比吃惊的神情看着简少华那能令少女心粉碎的笑颜,大叫一声,晃两晃向院子里栽了下去!
绿衣胖子看得分明,照着沈雪掉下墙头那个姿势,重重砸向地面是左肩臂关节着地,脆弱的关节很可能在落地的一瞬间粉碎性损伤,从而留下左臂再也抬不起来的永久残疾!
巷子里的简少华看到沈五小姐瞠目结舌的脸容,始觉这张脸庞还真是秀丽明艳,心里继而掠过一阵自得,他知道自己容貌绝佳,长安城里没有一个少女能抵挡他的微微一笑,沈五小姐流露出来的神态是他惯见的,只是没想到她竟至惊呆到失足,不觉心生鄙薄,终究是个庶出,出不得厅堂。双足一点,掠过一丈多高的院墙,伸臂膀去抓沈雪。
冬果看到自家小姐摇摇晃晃,心知不好,不及多想,小姐已摔下墙头,一想小姐对自己的维护,立马跟着跳下去,恨不能给小姐当个肉垫。
绿衣胖子还没等到沈凯川的回音,手下人频频折损,重责在肩,岂肯猎物逃脱,抖身向下落的沈雪扑去。
沈雪选择这样的姿势坠下墙,便是想到,简少华既然来了,自己势必承他救命之恩,偏生衣裳破裂,真就坐实了肌肤相亲,再难逃嫁与他为妾,拼着左臂残废也不愿如了简少华的意!
只不过一眨眼间,每个人都是思绪百转。说时迟,那时快,沈雪向地面坠去!
一道黑影鬼魅般一闪而过,沈雪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等他们定下神来再张望,院墙旁的柿子树下,沈凯川正解下披风裹住沈雪的身体。
对沈雪来说。这是她和沈凯川的第一次亲近接触,虽然已知沈凯川心里疼她到偏执,可落到行为上,她还是不太适应,退了两步,抬头望着她这一世的亲爹,看着他眼里那真真的、满满的怜爱,鼻子一酸,泪水扑簌簌滑落脏兮兮的脸颊,嘴唇翕张。唤了一声“爹爹”。
沈凯川看到沈雪坠下墙的时候,心都要裂了,又被她的狼狈恼得怒火冲天。一见素来清冷坚强的女儿泪如雨下,铁石的男人心顿时软成一汪水,喉咙里哽哽的:“傻丫头。”
绿衣胖子的脸上已无丝毫血色,目光中又是惊慌,又是恐惧。他没想到沈凯川这么快就找来了,人质已失,不逃更待何时,刚一挪脚,只听“嗤”的一声,一线乌光挟带着尖锐的风声。毒蛇般卷住了他的咽喉。那是一条黑得发亮的长鞭。绿衣胖子狂吼着双手紧扯鞭梢,片刻间一张肥肉脸被勒成紫黑色,舌头已吐了出来。眼珠子也凸在眼眶外,直直地瞪着沈凯川,喉咙里嘶嘶作响。
沈雪忙道:“爹,手下留情。”
沈凯川讶然道:“你要为他求情?傻丫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今日放了他。明日他还会来捉你。”说着话,向上挥了挥手。
沈一刀带着两名美貌妇人将墙头上的沈霜霜和春燕接了下来,一名美妇背起沈霜霜。又四名仆从将那些中了迷.药的少年一个个捆起来捆成一根绳上的蚂蚱,另四名仆从清理现场内外痕迹。
沈雪微微一笑,眼睛的余光扫了扫走过来的简少华,拢拢披风,拉住一瘸一拐奔过来的冬果,问:“冬果,伤着哪儿没?”
冬果喜极泪下,连连摇头:“就是屁……摔得有点疼,小姐,奴婢什么事都没有的。”
沈雪微微一笑:“那好,去寻寻那两个对你很好的老人家。”抬眸望沈凯川,双眼闪闪发亮,满满都是促狭,“爹,你对这个胖子的长相不好奇吗?长出一身肥肉,可是最无破绽的改头换面,我刚才还在想,减掉两百斤内的胖子,不定是个美人儿。”
沈凯川失笑:“好,就依你。”长鞭如弓弦绷紧,将绿衣胖子拉近,鞭子蓦地一收,双掌齐出,“啪啪啪”连出十四掌,齐齐招呼上绿衣胖子的前胸后背,直打得绿衣胖子喷出一口老血,软塌塌倒在地上,变成一堆肥肉,生生废掉了绿衣胖子三十年苦练的武功。招手叫过沈一刀,“明日送到山庄交给二刀,一个月内减他两百斤肉。”
沈雪耸耸肩,她只是想看看人家是不是美人儿,可没想过废人家武功,也没想过让人家进行地狱减肥活动,还想着给人家找个三百五十斤的老婆,瞧,她总是心软的。
又两个人影掠过院墙,看到沈凯川,不约而同发出一声短促地“啊”,以无比同情的目光看向简少华,阿华哥,这么好的机会从手指缝里溜掉,功亏一篑,上天也太不开眼了吧!
简少华对沈凯川双手一揖,行了个晚辈礼:“少华见过沈教头,小姐安然无恙,少华也就安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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