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得稀里哗啦的,陈雪应该很生气,甚至觉得恶心才对,可是她手里拿着卷纸,在门口敲了敲门,“你行吗?要不要我进来帮帮你?”
周良安没反应,不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冲水声,等到门打开的时候,周良安已经把厕所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手捧着水龙头放出来的水,漱了漱口,扭头朝陈雪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来。
陈雪心慌,因为旁边的小晾衣架上还挂着她这两天洗过的裤头,周良安的目光很大方,欣赏的多看了几眼。
陈雪的表现还是很大方的,并没有大惊小怪。
等到周良安出去之后,陈雪这才将厕所里那几条裤头给收了。
“我出去抽支烟!”
阳台上晾了许多衣服,平台上摆放了很多花盆,里面种着牵牛花和指甲花。
指甲花开得正旺,以前的小姑娘喜欢把指甲花的花朵给揉了,然后用来染指甲,这个时候的小女生没有指甲油,就靠这个东西来臭美。
牵牛花已经结了果实,黑黑的,硬硬的,这种黑壳拆开之后里面就是白白的粉末状的东西,以前的小屁孩儿喜欢将他们戳碎了之后,用来当颜料,其实就是闲着无聊。
周良安将烟灰弹在花盆里,扭头看了看陈雪,发现他正抱着全新的被褥跑到另外一个房间,应该是在给周良安收拾房间。
“老子今天晚上要住在这里了!”
周良安刚刚嘀咕了一句,将烟头杵了之后再回到房间当中,就听到陈雪若无其事的说,“我把房间给你收拾出来了,你喝了那么多酒,又吐了,现在肯定很难受,赶紧去睡一会吧?”
陈雪若无其事,周良安就更若无其事。
进了房间,倒头就睡,也许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也许是今天起的太早,也许是中午喝了酒的缘故,所有原因加在一起,昨天倒在床上,整个人就已经迷迷糊糊了。
夏天喝酒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全身滚烫,实在太热,迷迷糊糊之间突然感觉有一股风打在自己的身上,而且是持续不断的那种,有风,就能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周良安的头有些痛。将眼睛掀开一条缝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除了电风扇呜呜的转,还听见卧室外有争吵的声音。
周良安坐了起来,搓了一把脸,然后把风扇搬到边上开了门。
适应了灯光的刺眼,看到大门口情绪激动的许浩然正在叫,“我看到你把他带回来的,你居然这么随意就带男人回家。”
“你说过你喜欢成熟的男人。”
“为什么你不给我时间,你觉得我哪儿不好?我改还不行吗?”
“雪儿,我真的很喜欢你!”
周良安好像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再想转身进去的时候,已经被许浩然给看见了,他愤怒地指着周良安,大叫,“你为什么在陈雪的家,你难道不知道注意一下影响吗?她是一个女人,你这么随意的跟着一个女人回家,要不要脸?”
卧草,是她带我回来的,你不骂她,你骂我?
尼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