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用了丁道全的建议。在招待宴会结束后,便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刻意花费更多的精力,而是给了张晨充分的自主权限。
丁道全是下午将近5点多才回到金州县的。
年届五十。
如果不能在这一届取得更大的进步,可能这就是最后一任了。丁道全也很清楚,在正处级别上年龄的限制卡得很死。
尽管在政治生涯上没有多大的抱负,但是丁道全很清楚,他虽然志不在此,但是在有生之年,他也希望看到金州县的百姓脱贫致富的那一天。
“老丁。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市里有什么事情?”
说话的是一个年届五十的中年女人,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在耳际和发丝间已经隐隐看得到一搓搓的白发。
陈红原本是金州县一中的老师,刚刚退休在家,作为县委书记的夫人,退休后基本上在家闲着没什么事情。
或许是家庭环境使然,陈红对县里的事情也比较上心,虽然谈不上“女人干政”,但是总喜欢问几句大事。
而且原本她就是在学校教思想政治的老师,对这方面的情况一向就是比较敏感。
“女人家不要多问,对了,丁陈呢?回来没有?”
“回来又出去了,说是要参加什么聚会,今天不是周五嘛,估计又是跟一帮朋友出去玩了!”
“什么朋友?我看就是一帮狐朋狗友,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不说还好,一说就来气。
慈母多败儿这句话是真没说错。
丁道全将近三十得子,儿子丁陈都二十五了,大学没考上在商校读了个大专,回家后一天到晚净瞎折腾。
大事没做成,家底倒是败了不少,如果不是丁道全两口子这么多年的积蓄,寻常人家只怕早就掏干净了。
要说在县长县委书记任上这么多年,丁道全没捞到油水那倒也不至于,不过丁道全这人懂原则,即使是钱财也都是说得清来历的。
“打电话让他回来,明天让他跟你去一趟陈家岭,大勇明天估计要回来了。”
“大勇?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这老婆子,我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问题,今天在市里我见着大勇了,明天一准儿要回陈家岭的,我让你带丁陈过去是为了让他看看,小时候大勇不如他,现在他可不如人大勇咯!”
“这叫什么事,大勇就出息了?当兵回家两三年连个工作都找不到,诶!我还没问你,怎么到市里去一趟还看到大勇了,他在市里上班?”
丁道全也懒得理会自家老伴,进屋后洗了把脸就坐到沙发上随手翻了张报纸看,准点新闻还要等一会才到点。
“诶!老头子,我问你话呢,你怎么到市里看到大勇了?”
往亲里算,大勇其实是要叫陈红一声姨的,从这个上面看,他也就要叫丁道全一声姨夫,不过这里面的亲戚关系也有些远。
陈红和大勇他娘都是陈家岭那边的,两人有些堂亲的关系在里面,当初家里长辈在世的时候还算得上是亲缘关系,长辈过世之后联系得也不是很深。
要不然当初大勇从部队退伍之后,也不可能找不到工作,一方面是大勇娘不愿意开这个口,这另一方面自然也有陈红不是真心实意地出手帮忙的原因。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老来还要争一口气,当初陈红嫁给丁道全,自家男人一路官运亨通,从一个乡村小干事一直做到县委书记的任上,自己也成了官家夫人。
这自然是有优越感的,反观大勇他老子李平一直在陈家岭靠一手木匠活过日子,当初的姐妹也成了木匠夫人,虽说照样有联系,逢年过节的还走动,但是这里面有几分当初的姐妹情在,还真说不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