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刘叔林的小舅子,徐文洋在刘家受到的招待的确算得上是热情得有些过分。
对比之下是张晨被使唤得跟条狗似的还不能有怨言,旁人不会也不敢这么使唤他,但是这也得看使唤的人是谁。
“晨子,去外面把那一筐辣椒提进来!”
说话的是他小姨,这自然是应该的。
这边刚放下竹筐,还没坐下来喘口气,就听到有人在楼上喊。
“晨子,你打个电话问问你爸什么时候回来!”
不用说,这么操心他老子回不回来的没有别人,只有他老娘,借给他十个胆子估计张晨也不敢跟他妈说个不字。
掐了手里的电话,刚刚坐下二郎腿还没搭上去,突然就冒出个风一样的美男子拉着他出了院子。
“晨子,你招呼一下客人,我跟你外公去接你姑奶奶!”
去他的姑奶奶,姑奶奶去你奶奶的!
当然,这只是张晨在心里墨迹两句而已。
刘叔林使唤起外甥来也是一点都不嘴软,站那里没过片刻张晨老远就看到他二姨端着一碗木耳汤走过来,手上还拿着开水瓶。
“二姨,我自己来!”
但是接下来他又懵逼了!
“别站这里杵着,你把这个开水瓶拿到院子里去招呼人。”
边说刘爱红还边端起手里的碗喝了一口木耳汤。
搞了半天敢情是人家自己喝的,压根就没他什么事儿,看了看手里的开水瓶。又看了看坐在屋子里跟徐文洋不知道在说啥笑得半个身子都弯下来的谭根生。
张晨略懂了!
原来家养的果然不如外来的亲!
老刘家的家境很好,这是徐文洋进了刘家的院子后留下的第一印象。
作为白湖湾服饰的创始人。刘家两兄弟共同创立并且持有白湖湾服饰的所有权,即使并不知道白湖湾集团跟老刘家的关系。但是仅仅是这一点,就足够徐文洋认识到姐夫刘叔林出自怎样的人家。
只是他并不了解老刘家在五年前的景况甚至要比老徐家还要不如。
刘家的院子跟社区里的其他人家虽然也相邻着,但是前后的院子却把刘家的四栋别墅都贯通在了一起,虽然并不妨碍社区整体的环境规划,但是也足以看得出老刘家并不简单的地位。
当初社区规划的时候,白鹤村是采取村里补贴一半,个人出一半的方式建的房子,跟后来由特区政府统一规划的模式有很大的不同,各家不仅仅自选的楼型和地皮。而且其他的要求也不高,随意很多。
老刘家当初搬迁盖房子的时候,家里大女婿张文林自个儿从腰包里掏的钱,多买了一倍面积的地给老刘家盖了这么一个前后两排四栋楼并立的院子。
如果现在想要在社区里这样盖的话恐怕还真不行,现在白鹤的地寸土寸金,就是有钱政府手中的宅基地也是划死了的。
也正是因为老刘家的家境,才让徐文洋产生了疑虑。
这样的人家而且还是刘叔林自己结婚,竟然是在家里办酒宴,而且没有请正规酒店的厨子。而是家里人自己捣腾。
按照谭根生的意思,他姐姐未来的公公似乎挺乐意这么干,而且刘家的院子够大,前前后后。加上四栋别墅的客厅和餐厅,安排个几十桌人吃饭完全不是问题。
其实白鹤这一大片社区别看前前后后的全是小洋楼,但是骨根子里还是乡下人。就是这整整一代人恐怕都改变不了这些习俗。
不说这婚嫁了,就是当初村里商量建公墓取坟重新入公墓的时候。就不知道吵了多少次、打了多少次口水仗,如果不是当初村里绝大部分人的意见都一致的话。恐怕没人拆得掉那些漫山遍野都有散布的土堆。
这一次老刘家办喜事,原本张晨他爸是想着直接去市里的酒店点桌子,简单省事,家里也不用操心,但是老头子愣是没同意,非要在自个家里办。
而且全家人除了他们父子俩还真没几个人反对,最后还能怎么着,只能拉东西的拉东西,买菜的买菜,以前的老邻居叫了一个又一个来打帮手,完全把以前在乡下的那一套给整了出来。
可能总生活在城里的人会毫不客气的指责这就是真正的“乡巴佬”,但是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些人心中怀着的不光是城乡的差别,还有更多对故土故人故事的眷恋。
兴许白鹤到了他们这一代人已经是最后的原住民了,下一代的事情谁说得了呢。
只是这城里人啊,他也活在油盐酱醋里,吃的也是大米面粉,生来也是站在这黄土地上。
徐文洋跟新娘子是姐弟俩的特殊关系,晚宴的时候他被安排在了刘叔林自己那栋别墅的餐厅里就坐,除了他之外,就只剩下新娘子和老刘家的三个闺女和孩子。
坐这一桌子的都是家人里,张晨死皮赖脸在这里加了一个位子没走,显然作为老张家的独子,白湖湾集团的继承人,他在这场婚宴中肯定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只可惜张晨完全没有这点自觉性。
“你不陪你外公和二舅坐外面陪客人,你跑到我们一堆女人这里合不合适!”
“没出息!快出去!”
不用说,这句话只有张晨他小姨才会说,不过今天有些稀奇,张晨硬是死皮赖脸没走。
“小姨,你看文洋不也是男的!”
“他是你舅妈娘家人,你是娘家人吗?”
果然还是自讨了个没趣。
按理说娘家人尤其是来陪嫁的女性坐在新娘子一桌是没有说法的,今天徐文洋是特殊情况,他老徐家就这么一个人过来。只能他上。
而且张晨他二舅结婚,这才是正角。
张晨之所以窝在这里不肯出去就是因为外面一帮子人都在那里扯袖子红脖子抢酒喝。先前他小舅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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