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白蔹问,稳住声音几乎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不认识。”
白徽的声音嘶哑得连她自己都没听清,白蔹却明白了,他低头看了眼妹妹身上的白衬衣,恨得咬紧了牙关。
他还以为是孔太然,没想到另有其人,不管是谁,他一定会将他揪出来!
“走,咱们先回去。”白蔹正要抱起白徽,看到妹妹的表情时心突然悬了起来。
白徽沾满血迹的脸微微笑着,她发现自己的体质有了明显的提升。身体被那股暴烈的能量毁坏,被她重铸修复,因此变得更加健康。
她救过无数生灵,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了。
白徽兀自开心,白蔹却是吓坏了,紧张地摇晃白徽的肩膀道:“妹妹,你别吓我。”
白徽笑着看向他,眼神带着询问。
在白蔹看来,妹妹是承受不住打击疯了,强忍的情绪终于崩溃,猛地嚎啕大哭出声。
白徽愣了愣,收起脸上的笑容。
果然她不适合笑,以后还是别对哥哥笑了。
“你别哭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白蔹泪眼朦胧,闻声猛地一顿,忙一抹眼泪,还用力擤了把鼻涕,“妹妹,你……”
他不敢说妹妹疯,怕伤害到她。
“我没事。”白徽瞥见地上的血瘫,恍然大悟一般,解释道:“那不是我的血。”
她的血已经被吸收回去了,剩下的都是那个人的。
白蔹大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妹妹胳膊上虽然很多血,但皮肤似乎没有伤口。
白徽还想问什么,他心里抱有一丝希望,可是见妹妹只披了一件男人的衣服,她的衣服全都碎了,怎么也不可能啥都没发生。
山洞附近有一个湖泊,虽然水质不能喝,但是洗澡应该没问题,白徽在那里洗了个澡,两个人就往回走去了。
另一边,孔太然揉了揉脸上的伤,吃痛得抽了口气。
“真是个莽夫,动不动就打。”
突然,孔太然脊梁一阵冰寒,猛地回头。
不知何时,两个青年咱站在了他身后不过十米的地方。
什么时候靠近的?他丝毫没有察觉。
“是你?”
孔太然认出前面的青年是昨天吊打血兔兵团的人,很是意外,也很是警惕。
这人昨日被人围攻时尚且平淡,此时却不知为何,孔太然感受到了浓重的杀气。
来不及做什么,只见空中虚影一闪,青年已然站在孔太然面前,一手刺穿了孔太然的心脏位置。
孔太然痛苦的脸上还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青年收回手,他顿时仰倒在地。
“孔太然?”
内德的声音传来。
青年看了地上濒死抽搐的人,眉头微皱,迅速离开了这里。
没有掏到心脏,竟然是个心脏长在右边的人。不过没关系,在这里他死定了。
昨天他听到这个似乎很有钱的贵公子和雇佣团的话,就觉得这样追求女孩子手段卑劣,想了想没多管闲事。
可现在,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企图染指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