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气结,差点晕过去,“好好好!你这是要拿上都护府来压我,是不是?”
褚秋莲神情淡漠地低头,“媳妇不敢。”
“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
老夫人冷笑,“顶撞大长公主,嫁祸花府子嗣,以娘家身份威胁我这老妇。好,褚秋莲,你好得很!”
褚秋莲面上露出一丝不耐。
在花府,她虽执掌公中大权,可花峰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愚孝之子,凡事绝对不能忤逆老夫人。
所以,她事事都不得不低这老妇一头。
原先想着,她懂事识趣,自己缩在她那院子里,不天天到自己跟前来碍眼,便是忍一忍也无妨。
谁知现在,竟然还真拿起一家之主的做派了。
索性也不再忍下,站了起来,冷冷道,“母亲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花常好,我是一定要处罚的,来人,拖去祠堂,直接掌嘴五百!”
五百?
花月芸当晚在大长公主府,不过几十下,脸就已经肿成那样,若是五百,那花常好不仅面容全毁,恐怕连命都不在了!
好狠!
花常好一颤,却没有乞求哀叫,只是讥讽地看了眼大夫人。
花慕青扫了一眼得意的花月芸。
而那头,老夫人因为褚秋莲站起来,这好无规矩的顶撞,早已气得眼前发黑。
闻言,张了好几次口,都没说出话来。
花慕青垂下眼眸。
快速走过去,一手扶住老夫人的手臂,另一手指像是无意地在她手腕处轻轻一按。
老夫人登时就清明了几分,张口便骂,“都给我住手!我看谁敢!”
褚秋莲厉喝,“拖出去!”
众奴才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浑身发抖地扶着花慕青的手站起来,指向褚秋莲,“褚秋莲,你还把不把我这老妇放在眼里?敢当着我的面,打杀我花家的子嗣!你信不信我让你滚出花家!”
褚秋莲冷笑回头,“花家?这花家哪一样东西不是靠我娘家撑起来的?让我滚出花家?”
说着,又看到站在老夫人身边的花慕青,笑容更加狰狞,“原来你们花家喜欢做的,就是过河拆桥?怎么,丢了一个下堂妇不算,现在连我也看不顺眼,觉得自己现在真是金贵的高门老妇了,想再给花峰找一个听话的,能随便被你们使唤的女人?”
然后毫不客气地笑了一声,“别做梦了!”
“你!”
老夫人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背过去,指着褚秋莲说不出话来。
花月芸瞅见褚秋莲这般不给老夫人颜面,心里也是极其痛快。
跟着附和道,“就是啊,祖母!别说是您了,就是父亲,也不敢跟我母亲这般叫嚣啊!就算我母亲有时候跟父亲发火,父亲也是要伏低做小,哄我母亲高兴呢!您……还是别闹了吧?”
老夫人气得发抖。
就在这时,花慕青一直凝神注视的窗户外,快速冲过来一个身影。
花慕青嘴角一勾,一直按着老夫人手腕的手指一松。
老夫人尖叫一声,“你们这忤逆的母女!气煞我也!”
然后眼皮子一翻,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