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骂社会倒退,文,革复辟,文学创作受限,但我想说的是,该严管的就得严管,就比如你们这种所谓的文学作家,思想阴暗,心理扭曲,只仗着有那么一点点文笔,就写出这种糟粕来引诱、麻痹、毒害一代人的思想,你们就是精神鸦片,非禁不可。”
说着,邓东崖把那只信封甩到了赵小莉的头上。
转身,他又说:“对了,你这些出版物在税物局查不到上税的信息,而根据出版社的印刷记录,你至少卖了十万册,偷税漏税,明天会有人专门来起诉你的,赵小莉,我祝你好运。”
从赵小莉家楼上下来,邓东崖的气还没消呢。
“这种糟粕,必须要全部焚毁。”他甩着赵小莉的书说。
“没问题领导,我们一定照办。”
“直接公开赵小莉的身份,邓汐和赵咏兰之间的事情,也要公布出来,事非功过任人评说,把这个做为一个案例发下去,要不然,以后有更多没有医德的医生,拿这种东西去害人怎么办?”邓东崖又说。
大秘都吓坏了:“领导,真的要公布吗?”
“我跟那个赵小莉之间又没什么,就公布出来,原来的老司机、老秘书又不是死光了,至于从80到84年那几年之间,我做了多少工作,你们尽可以去查,我都不惧,你们有什么好怕的?”邓东崖气的说。
……
去他妈的以权压人,邓东崖向振臂高呼:我是最大的弱势群体。
这不,过了一个多月季超群还不回来,邓东崖就着急了。
再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她萌生了扎根边疆的心思,居然给华山医院打了报告,说自己想调到矿区医院去做个医生。
邓东崖顿时就害怕了。
哦,对了,千古奇冤,比窦娥还冤的他,到现在,还没能跟季超群解释通,自己从来没有跟赵小莉发生过关系的事儿呢。
这不,邓东崖飞机一坐,赶忙的,也飞到矿区了。
邓汐有没有传染上艾滋,是有一个窗口期的。
在这个窗口期内,她得一直服用阻断药物,而现代医学上讲的窗口期,在3到12周。
这段日子,虽然说邓东崖没在邓汐身边,但也急白了半数的头发啊。
他隐隐觉得,这回自己再不来,只怕季超群是真的要彻底彻底的,跟他断绝关系了。
当然,跟上一回离婚不同,这一回邓东崖隐隐觉得,季超群是彻底的,要跟他恩断义绝似的。
这不,他专门让秘书处给自己安排了几天的休假,也不多带人,只带着个司机,就到矿区了。
让司机打了个车,他自己一人直奔基地,司机留在矿区等他呢。
多少年没来,要不是聂工家那扇铁门依稀还是当时的样子,邓东崖都不敢认这地儿了。
但是,聂工家没人。
不过,门也没锁,就虚虚的挎着个锁头而已。
邓东崖进了门,特整齐的院子,葡萄架,花圃,还有一圈儿的房子。
“大爷,您找谁啊?”隔壁一个又粗又黑又壮,头发卷的跟钢丝球似的小伙子问说。
“我找聂卫疆,他不在吗?”
“我卫疆哥啊,听说去烧烤了。”卖力耶说:“怎么,你要不要去,你要想去,我带你一起去?”
听起来好时髦啊,还烧烤。
邓东崖把行李扔了,说:“可以啊,小伙子,感谢感谢。”
卖力耶突然一抬手,邓东崖以为这小伙子或者是提了个包呀,再或者是拎了块砖头什么的,没想到出门一看,他拎着个三轮车就出来了。
小伙子肌肉紧绷,力气又足,一身羊肉串的味儿,邓东崖坐在三辆车的车厢里,好吧,随风闻了个够。
而水电站的大坝上,微风送凉,聂工全家正在吃烧烤呢。
“这是你的签子,拿好,去串你自己的肉。”陈丽娜说着,分了三蛋一把肉:“自己烤去,烤完了和邓汐俩吃,然后,把你们的餐具,签子,全给我收拾起来,好吗?”
“嗯。”三蛋磨磨蹭蹭的。
“明知道她有可能被传染你还那样,你要不是疯了,就是傻了,聂卫疆,我佩服你,真的。”陈丽娜白了三蛋一眼。
他悄声说:“不出血就没事,我做过安全防护的。”
“你就不能多等等,至少等到空窗期过了再说啊。”陈丽娜说。
聂卫疆低声说:“我都等了十来年啦,妈。再说了,在医院里我就曾经很仔细的检查过,她当时手套又没破,手上没有沾到血,自己的皮肤也没有破损,而且一出事,她就打电话给我了,我是第一时间赶以现场的,以百分比来论,她顶多有1%的感染率。”
“那你干嘛搞的这么吓人,你让我们都觉得,邓汐肯定是染上了。”陈丽娜给气的啊。
聂卫疆笑了笑:“出了这种事,该走的程序总归要走,不论感染率是多少,季阿姨肯定要哭,邓伯伯肯定要大叫,倒不如说的严重一点,反正,我心里有底儿,您就发放吧。”
这小家伙啊,心黑,胆子野,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就是面上总是绵绵的,跟个面瓜儿似的。
邓淳在帮陈丽娜串肉呢,不停的说:“我不要吃肥肉,给我串一串儿全是瘦的,肥肉腻死了。”
“羊内就是得七分瘦,三分肥,你要光吃瘦的,几串你就腻了,不信你看着。”陈丽娜说。
邓淳才无所谓呢,帮陈丽娜往菜上轻轻刷着油,低声问说:“小陈阿姨,你觉得卫疆和邓汐俩,好吗?”
“挺好的。”陈丽娜说。
邓汐本来就是个性格特别内向的姑娘,卫疆呢,人也内向,那就是一对,别人走不进他们世界的孩子。
“我们家的家庭条件,没得说了吧,我妈是医生,华山医院一把刀,对吧,我爸呢,咱就更不用说了,小汐和卫疆到一块儿,你说我爸的人脉关系,我妈的人脉关系,对于卫疆来说,是不是如虎添翼啊小陈阿姨。”
“邓淳你究竟想说什么?”陈丽娜问说。
邓淳悄悄说:“嫁妆啊,彩礼啊,什么的咱都不谈了,小陈阿姨,咱换个亲吧,你跟卫疆说说,让他不要阻止我和卫星接触,好吗,让我追追聂卫星,至少给我个机会嘛,对不对?”
陈丽娜看着邓淳呢,阴森森看了老半天:“你去跟卫疆说吧,我想他肯定会答应你的,真的。”
“他原来说我要这样说,他会揍我的。”
“不会,男女恋爱是特自由的事儿,他干嘛打你。”陈丽娜说。
邓淳还真的跑去,跟聂卫疆说这事儿去了。
陈丽娜留心看着呢,突然,就看见一直站在坝沿上抱臂看风景的聂卫疆突然伸手,好吧,从后面直接把邓淳整个人给倒翻了起来,然后……扔水库里了。
邓淳一声尖叫,扑通掉水里去了。
“聂卫疆!”他在水库里拍着水大叫呢。
岸上的季超群,因为女儿还在窗口期,必须等时间,烦心。
再加上爱德华是个很大的传染源,她做为一名医生,得全力照顾爱德华,才懒得管别的事儿呢。
陈丽娜只会说活该。
聂工把小聂航架在肩上,带着自己的老猎枪,正在山上教他打兔子。
“看镜子里,看到了吗,咱们虽然只能看到两只耳朵,但爷爷确定,那下面藏着只兔子。”聂工说。
聂航哦了一声。
聂工扣动掰机,只听砰的一声响,砂弹飞出去了,聂航就咦的一声。
很快,他就又给爷爷拎起来啦,爷爷拎着他,飞快的跑呢。
好啦,抓兔子去喽。
这时候,邓东崖也到给他买力耶用三轮车带着,驮到大坝上了。
湖光,山色,三三两两坐在椅子上的人,风吹着,七月,真凉快啊。
好吧,在上海,是绝不可能,有这样的生活节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