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记得,就是把她逼疯了,肯定还不记得。”
说完,就跪下磕了几个头。在屋里做豆腐的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后生也跑出来下跪磕头,不想官差再来找华巧娘。
这件事已经闹得家里没脸做人,官差再经常上门,他们更抬不起头。
赵无说道,“华巧娘说她什么都不记得,可杀人犯不会这么认为。他是惯犯,又手段残忍,你们就不怕他找上门灭口?到时,死的可不止华巧娘一个人。”
那三个人听了面面相觑,都害怕起来,只得站起身。
赵无又道,“这是我媳妇,让她跟华巧娘谈一谈。我们男人不好说的事,妇人们好说,华巧娘也不会害怕。”
华婶子把许兰因请进西厢北屋,只有掌棋跟进去,赵无等人在西厢厅屋坐下。
许兰因看见床头坐着一个满脸青肿的姑娘,五官变了形,眼睛肿成一条缝。她惊恐地摇头说着,“出去,出去,我谁都不见。”
华婶子含着眼泪说道,“巧娘,这是小赵大人的娘子,你不好跟别人说的事就跟她说……”
华巧娘的眼泪流了出来,哭道,“我已经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出去,出去……”
许兰因说道,“华婶子请出去吧,我想单独跟她谈一谈。”
华婶子看看许兰因的大肚子,只得走了出去,掌棋又过去把门关上。
许兰因环顾屋子一圈,家具摆设不算好,却也布置得干净整洁,高几上还摆着两盆水仙花。
她坐去一把椅子上,椅子在架子床的床尾,还挨着,正好能听到华巧娘的心声。
掌棋站在许兰因一旁,随时准备应付突出状况。
华巧娘把头埋在膝盖上,唔唔哭着。
许兰因没说话,等她哭。实际上是在心她的心声。
华巧娘的心里默念着,我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会更丢脸,活不成了……
赵无等人坐在厅屋里,鸦雀无声,北屋里也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一刻多钟后闽户赶来了,他领着季师爷进了西厢,默默地等着。
闽户心里十分高兴,他相信只要许兰因出马,华巧娘对那天的事还有些记忆,就能得到线索。
又等了两刻多钟,偶尔能从北屋里传出许兰因和华巧娘的两句说话声,声音很小,他们都听不清。
但华巧娘终于开口说话了,让众人都大松一口气。
又过了两刻多钟,许兰因和掌棋走了出来。
许兰因问赵无道,“前四个案子的具体发生地在哪里?”
之前,赵无只跟她说三件在不同的县份,一件在宁州府城郊。
赵无又说了。
许兰因的表情更加严肃,说道,“这几个地方看似离得远又没有规律,可串起来,就是南平县到宁州府的路段或者路段附近。我想,我锁定那个犯罪嫌疑人了。”
赵无和闽户异口同声地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