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一刀将尖刀拔了出来,阴着脸说到:“看来他是真没有钥匙。”
说完话,卜一刀冲着混混们努了努嘴。几个混混会意,立时返身向前厅跑去,不多时便抬着一个金属箱子返了回来。
这个电极炸药是卜一刀托人从国外走私回来的,威力强大,而且专门针对金属防护物体进行了优化,是标准的定向爆破,不会伤及周围的墙壁。
毫不客气的说,国外很多抢劫银行、珠宝店和金库的盗匪,大多都采用这种专门的电极炸药。
几个混混将电极炸药放在电镀钢铁门之前,卜一刀示了示意,其中一个混混设定到爆破的方向,然后便按下了上面的定时开关。
所有人都开始后退,躲到了十几米外的墙壁之后。
一分钟之后,只听轰隆一声,剧烈的浓烟便冒了出来。待硝烟散尽之后,卜一刀带着人走进这个保险库之中,一眼便看到了堆满了半个房间的煤珀石。
卜一刀如此阴狠之人,此时眼圈也有些湿润。看到这些煤珀,他就想起了二狗和麻子,想起了三个人在一起喝酒的情景。
沉默了半天,卜一刀说到:“将这些矿石全部运走。”
一众混混便开始快速的将这些煤珀搬到外面。
卜一刀早就安排好了卡车,此时卡车已经停在了金龙大酒楼的门前,混混们将所有的煤珀都搬到卡车上面,然后又分乘六两面包车,一行车队便快速离去。
而这时候,前厅的服务员才看到地下室的惨烈景象,赶紧打110和120。
卜一刀按着王新民的要求,六辆面包车护送着卡车,一路开到了长山市西郊的那家玉石加工厂。
杜云有同样也接到了王新民的电话,正在玉石加工厂里等着卜一刀。自从上一次货被劫了之后,杜云有心里一直很着急。做为资深的玉石珠宝方面的专家,杜云有的下家很多,煤珀这种珍稀玉石,不愁找不到愿意出高价的买家。
半个小时之后,车队开进了玉石加工厂的院子里,杜云有立刻迎了上去。他没有见过刀疤,并不知道卜一刀原先的长相那么恐怖,眼见来人英俊硬朗,比王新民尚且帅气几分,不禁增加了几分好感。
按着杜云有的谨慎,关于煤珀矿石的交易,除了王新民之外,他不会跟任何一个人接触并交易的。但王新民在电话中反复解释,卜一刀是他的至交好友,没有问题,杜云有才勉强接受。
这时候,卜一刀下了卡车,看到杜云有迎了上来,就面带微笑的说到:“杜老师,新民让我来找你。”
杜云有笑了笑,说到:“先看货吧。”
卜一刀转过身,将卡车的围板拉了下来,然后又将上面盖着的帆布揭开,说到:“请杜老师验货。”
杜云有拿着放大镜,沿着卡车的周围,不时的挑拣出一块煤珀,细细的看着。
如此看了整整半个小时,这才笑着说到:“行,没有问题,卸货吧。”
紧接着,玉石加工厂里面十几个工人便走了出来,合力将煤珀矿石一块一块搬到一个机器箱子里面。
那个机器箱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号的微波炉。
卜一刀看得有些纳闷,不禁问到:“杜老师,这机器箱子是什么玩意儿?”
杜云有说到:“这是一种专门针对玉石的称量机器,它可以将矿石中最有价值的一部分的重量称出来。”
说到这里,杜云有停了一下,拿起卡车上的一块煤珀,继续说到:“你看这块矿石,外面其实包裹着的都是煤,只有里面的一小部分才是珀石。比起珀石,煤显然不值什么钱,所以我们的称量工具,需要将煤的重量刨除掉。”
卜一刀不禁翻了翻白眼儿,原先还以为这一卡车货真的值一百亿,如果将煤的重量去掉,最多有一半就不错了。
但即便如此,那也照样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只不过卜一刀的心里对杜云有的精明算计,又有了更深刻的印象。
能看得出来,杜云有这样的人,既是玉石方面的专家学者,本身又是玉石商人。利用自己的专业能力,长年经营玉石买卖,赚取大量的利润。这样的人,绝对是聪明绝顶。
又是半个小时之后,称量已经全部完成,那个类似大号微波炉的机器的显示屏上,显示出几个数字。
杜云有看了看那几个数字,笑着说到:“咱就不说那煤的重量了,里面所包含的珀石的重量是五万克,也就是三十公斤,按照每克二十万的价格来算,一公斤就是两个亿,三十公斤是六十亿。”
说到这里,杜云有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到:“卜先生,我们做玉石生意的不缺钱,那就还按照我和王新民订的都要规矩,把钱打到金碧辉煌的账户上,你核验了打款手续,给我签个字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