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宋?
宁县姓宋的人屈指可数,貌似只有首富宋卿一家。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自然明白,以江鱼的身份怎可能与宁县首富有交集?初中三年,大家互知根底,对于江鱼,杨浩几人只知他父母经营江福珠宝店。
每月薪资大慨三万上下,抛开吃穿住行,并没有多少存款。宁县人口十几万,几乎三十家各类珠宝店分据半壁行业。
平摊下来,每月几万纯利润入账,也算不错了。毕竟珠宝行业,以彩金、钻石、大众翡翠利润最高。至于黄金,身为国际通用货币,价格透明,全无利润可言。
现在的人,很少吃闷头亏,除却结婚必要的钻戒时,基本不会把目光头放在那些花哨的彩金上。多数是购买黄金,坐等升值。
“姓宋?江鱼,你是不是想告诉大家,你嘴里的小家伙,是宁县首富宋卿之子,宋子文。你的家境我们相识三年,怎会不清楚?”
“宋子文那样的人,年纪轻轻,个人身家过亿。他的圈子,你以为自己能入?”
杜衡的女朋友薛娇冷笑开口。
心中愈发反感。
埋头喝酒的杜衡忽闻此言,用力将酒杯摔在桌面,脸色铁青,气得直哆嗦。
“薛!娇!”
他一字一吼,眼睛通红。
大家都被吓得一跳,杨浩也皱起眉头,声音不悦:“薛娇,不要太过了,我知道你反感老江,无非是他打了李晨光,事后会让你薛家招来麻烦。”
“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我杨浩还站着,就轮不到你薛娇来担这个梁子。”
杜衡白酒满杯,尽数饮去,最后埋着头,不再说话。
薛娇被这个样子吓到了,抖了抖嘴,安静下来。
周婉茹看向江鱼,歉意笑道:
“江鱼,你别往心里去,李晨光的背景太硬了,换谁都害怕。”
江鱼平静一笑:
“无需怕他,一个李家罢了,我还没放在眼里。”
在大家看来,这些话,无非是在背后逞强而已。若李荣寂当前,江鱼还敢这么说吗?
时隔多年再见,这些老朋友,生活尽不如意。杜衡上门薛娇家,抑郁不得志,身上毫无生气,饱受窝囊的他,继续下去只怕会出事。
杨浩一家,生意受阻,最近两年利润减半,压力颇大。
交谈中,江鱼得知杜衡结婚时,杨浩曾自掏十五万贷款十万,为了博男方地位,送出一辆奔驰C系,正是刚才江鱼一路乘坐那辆。
这件事上,杜衡一直心怀愧疚,往日活波好动的他,结婚以后变得沉默寡言。
为了自己这些兄弟,杨浩身为长者,又是几人中的大哥,一心往上爬,想要融入宁县的阔圈。甚至那日去找李晨光敬酒时,被他一巴掌扇走,也只是满嘴赔笑。
江鱼手指敲打桌面,动了提携之心。
也罢,让杨浩杜衡几人成为人中龙凤,不过是江鱼一句话的事情。
若这宁县,乃至百里外的云城众多富豪知道,杨浩几人是江鱼的朋友。届时,只怕拜访的达官显贵会踏破门槛。
有些人,距离江鱼这个层面太过遥远,想要交好江鱼的他们,只能通过江鱼身边的朋友下手,以此牵线。
“不说了,喝酒。”
杨浩一拍大腿,笑着端起酒杯。
江鱼面带微笑,碰杯饮酒,气氛很快活跃起来。大家对于那些不尽意之事,闭口不提。他们表面看似开心,实则各有心事。
“杜衡,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薛娇冷冷一道,率先起身离开。
杜衡往江鱼杨浩投来歉意的眼神,尾随出去。
神念下,门外的交谈瞬间落入江鱼耳朵,杜衡刚出门不久便和薛娇争吵起来,情绪异常激动。愤怒之于,他一拳砸在墙壁上,手背鲜血直流。
“杜衡,我很久之前就跟你说过,趁早跟杨浩之流断去关系。你不听就罢,今晚又来了一个江鱼,刚到宁县就打了李晨光。你知道李晨光背后的势力吗?追究起来,我薛娇也要跟着完蛋。”
“杨浩爱慕虚荣,身无长技,只知道座山吃空,更是和宁县道上的混混称兄道弟。为了往上爬,他已经失去理智了,迟早会连累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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