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没在一起,他都忘了该怎么照顾她。
“只是手上有一点点小伤而已。”
时小念道。
“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吹头发。”宫欧说让她自己去,手上却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将她放到沙发上,拿了条毯子给她盖着,“盖盖好,别着凉。”
重拾四年未曾有过的关心,时小念的心口很暖,她笑得极其温顺,“嗯。”
她坐在一张绿色的复古风沙发上,身上裹着毯子,宫欧站在她身后给她吹头发,修长的五指埋入她的发间,不停地问烫不烫,烫不烫。
“不烫。”
时小念道,用毯子裹紧自己,享受着重新回来的温馨,手指不自觉地去摸手上的戒指。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
扎进身体里的刺不应该任由它无限生长。
时小念抿住唇,该说吗?还是就让她自己慢慢地把这件事给遗忘。
宫欧替她吹着头发,将她头上掉下来的长发一根一根搁到沙发的扶手上,见状时小念不禁问道,“这是做什么?”
“存放起来。”
宫欧回答。
“为什么存放头发?”时小念不解地仰起头,宫欧手中的吹风机对到她的脸上,一股热风袭来,时小念立刻往后缩去。
宫欧站在她身后,俯下身,低下英俊的脸庞,黑眸发直地盯着她,薄唇微启,一字一字道,“因为,我不准备再弄丢任何一样珍贵的东西。”
时小念的心跳得有些猛烈,“珍贵的东西?”
“关于你的,全是珍贵的,哪怕一根头发丝我都不想弄丢!”宫欧的语气有些霸道,他的眸子深得厉害。
“……”
时小念微微发热,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到宫欧的情话。
宫欧低眸盯着她表情的微妙变化,薄唇勾起一抹弧度,道,“我发现,我还是喜欢把你捧在手掌心上,活得比较痛快。”
这四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
他的话特别直白,时小念面上浅浅一笑,心中却掀着惊滔骇浪。
吹完头发,宫欧真的将她掉下来的几根头发存放进一个盒子里,时小念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宫欧的身影若有所思。
最终,她决定把刺拔出来,而不是让它一直存在着隐隐作痛。
“宫欧,我有话和你讲。”
时小念说道。
“你说。”
宫欧关上手中的盒子。
“昨天在游艇上,莫娜说她曾经让七个女人陪着你……”
“砰。”
时小念的话还没有说完,宫欧手中的盒子掉落在地上,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低着眼,手指握成拳。
时小念坐在那里看着他,嘴唇不由得抿上,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显然,这根刺不禁扎在她的身体里,也扎在宫欧的身体里。
“宫欧,我想说……”
“我去冲澡。”
宫欧嗓音粗哑地打断她的话,不容分说地走向浴室,把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时小念一下子瘫软地靠在沙发上,闭上双眼。
是不是不该提呢。
还是让它直接过去比较好吧。
宫欧这一次冲澡冲了足足一个小时还没出来,时小念站在浴室门外,贝齿咬着唇,想了一会,她还是伸出手推开门。
门没有上锁,轻而易举地被推开。
浴室里的灯亮着,宫欧一个人坐在洗手台上,光着一双脚,脚尖抵在地面,还是穿着刚才的衣服,没有一点冲过澡的样子,一头短发有些微的凌乱。
上次是浴缸,这次是洗手台,怎么他每次在浴室里的造型都这么别出心裁。
时小念看向他,“宫欧,我……”
“你不许说话!”
宫欧坐在洗手台上,黑眸直视向她,强势地打断她的话。
“……”
时小念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他。
“是你自己说要和我结婚,对不对?”宫欧看着她,嗓音磁Xing,语气重得霸道。
“对。”
时小念点头,她还主动向他求婚呢。
“是你说全世界都不要,就要我,对不对?”宫欧再次气势汹汹地问道。
“对。”
时小念又点头。
“是你说那些事全是过去,对不对?”宫欧问道。
“嗯。”时小念再一次点头,安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再提这个事情?”宫欧从洗手台上跳下来,站在她面前,黑眸瞪着她,有着浓烈的不满,“你想干什么?跟我分手?跟我吵架?”
“我没有。”
“是,我是蠢到相信了莫娜的话,我是笨,我无药可救,病没治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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