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却看不出他受伤过的痕迹。
为什么会这样。
“没什么好看的,治疗进入佳境后我就接受了治疗,现在医学昌明,没留下痕迹有什么可奇怪的。”宫欧收回自己的手。
“那是不是接受治疗也很痛苦?”时小念问道。
“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止痛药、麻醉剂,一旦用上没有任何痛苦。”宫欧冷漠地说着,仿佛说着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他侧过身体,走到落地窗前,留给她一个背影。
止痛药?麻醉剂?
他到底过了四年什么样的生活。
时小念抹掉脸上的泪,朝他走去,将他拉过来,这动作带着几分粗鲁,宫欧被她拉得一愣,“你干什么?”
她还是不是女人,这么用力地拉他。
“我和你道歉。”
时小念红着眼睛说道,手紧紧攥着他的袖子,将他袖子抓到皱褶。
“你就这么和我道歉?”
宫欧低眸,他里边的衬衫被她弄掉一颗扣子,现在外面的西装又给她抓皱了。
她是在道歉还是在破坏?
“我是认真和你道歉,为我之前说的那些话。”时小念一脸认真地注视着他,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袖子,“我知道现在说对不起起不上任何作用,但我还是想说。对不起,宫欧,我没有去好好了解你就和你说那些话。”
“……”
宫欧低眸看着她,冰冷的脸上掠过一抹不自在,他推开她的手,冷淡地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所亏欠受苦的那个人是以前的我,不是站在你面前的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时小念承认自己错得太离谱,她以为心理治疗是轻描淡写的,她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痛苦的过程。
“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会欢迎我的存在?”宫欧冷冷地看着她,“你惦记的想念的都是过去的宫欧,不是么?”
闻言,时小念不禁咬唇,弱弱地道,“我知道我说错话了,你别一直提了,再提我会认为你是在吃醋。”
吃他自己的醋。
“吃醋?不好意思,我是个不近人情的人,我不懂什么叫吃醋。”
宫欧自嘲地说道,伸手脱下身上的西装,再看一眼衬衫袖子,袖扣被扯开了,袖口开得很大,“我一会还有个会议,你去给我买衣服。”
“你身体不好休息一天。”
时小念关切地说道,他之前还昏倒过。
这个时候就不要急着开会了。
“我身体特别好,你买不买?”宫欧把西装脱下来丢到她怀里,“知不知道这件西装多少钱,这件衬衫多少钱?你要是买不回同等价值的衣服,就写个欠条给我。”
精明鬼。
还写欠条,她在他身上砸的钱也不少了好么,差点把父母的岛都给卖了。
时小念吸了吸鼻子,说道,“我给你缝上。”
宫欧正要走向办公桌,闻言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匪夷所思地看向他,“缝上?这种价值衬衫弄坏了缝上就行?你以为这是什么,你家的桌布么?”
五分钟后。
宫欧坐在办公桌前,一手搭在办公桌上,时小念站在他身旁弯着腰,手里拿着刚问秘书室借来的针线盒弯腰站在那里。
穿针引线。
宫欧有些不自在地看她一眼,时小念将针穿过袖扣缝到他的袖口上,声音微软,“别动,小心扎着手。”
“……”
这女人为了省钱坚持要给他把袖扣缝回去,她应该感激他现在病好了,否则他一定一拳揍过去。
宫欧黑眸直直地盯着她,时小念认真专注地一针一线将袖扣缝上去,身体朝他这边靠过来,长发发梢无意地划过他的脸。
距离近到他可以看清楚她每一根睫毛的长度,宫欧坐在那里,身体不知不觉挺直起来,修长的手指动了动。
“别动。”
时小念再一次说道,手指压了压他的手。
宫欧笔直地坐着,薄唇紧抿,抿出一抹泛白。
她一手抵在他的腕上抓着袖口,一手缝线,那抹柔软的触感挑战着他的感官,令他血气上涌。
时小念眼睛专注地盯着袖扣,将最后一针穿好,用小剪子剪掉,“现在可以动了。看,是不是跟新的一样,这样就算是换回同等价值了吧?”
她转过脸,鼻尖撞上他的,她的眼中掠过错愕。
两张脸几乎贴在一块。
暧昧在空气中萦绕。
时小念收住呼吸,宫欧目光发直地盯着她,时小念忽然觉得有几分口干,他的薄唇微张,几乎要吻上她的嘴唇,敲门声忽然重重地传来。
时小念怔了怔,宫欧飞快地坐正身体,拿起办公桌上的摇控器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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