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是小乔这边忙,你还不信。”梅良半耷着眼帘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看着正抱在一块儿的乔越与温含玉,慢悠悠地与阿黎道。
阿黎怔怔后呲牙“嘻”的一笑,“小姐姐和王爷头儿在忙呀?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有来过。”
“也当这个没良心没来过。”说着,她一把拽起梅良的衣袖便将他往院外方向扯。
梅良由她拽着走,边走边转过身来朝乔越点了点头,道:“这回是小乔压着温含玉了,挺好。”
阿黎拽着他走得更快。
“……”乔越回过神时忙松开怀里的温含玉。
跨院外,阿黎一手拽着梅良,一手烦躁地抓抓头发,紧皱着眉道:“算了,这事还是不和小姐姐还有王爷头儿说了,没良心你说是不是?”
“哦。”反正什么都是她说,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份。
“我现在去把他们抓回来,没良心你要不要跟你一块儿去?”阿黎又问。
虽然是问话,但她的手仍拽着梅良没有松开,甚至还拽着他往前走。
根本由不得梅良说不去。
只听阿黎边走边低着头喃喃道:“为啥子非要做这样的事情呢……?值得吗?”
“丫头你说什么?”梅良看她。
阿黎当即抬起头,“什么都没说,走吧。”
她说过,薛病秧子翻不出她的手掌心,玉芝这是当她说玩笑呢?
跨院里,温含玉边用手顺着乔越的头发边问道:“阿越你想不想喝茶?我认识一个朋友,煮的茶特别好喝,你要不要尝尝?”
“阮阮的朋友?”乔越有些诧异。
“对,我交的朋友。”温含玉点点头。
看着她眸子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欢喜与小得意,乔越笑得温柔,“阮阮的朋友,我自然愿意结识,不知何时方便,我……”
不待乔越把话说完,温含玉便将他打断:“就现在好了。”
“现在?”乔越又诧,“时辰已经很晚。”
“他要是还没睡,那就不晚,他要是睡了,就把他叫起来,也一样不晚。”温含玉理所当然道。
乔越:“……”
“你忙得连我都没有时间见一见,这会儿不见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有空见一见了。”不待乔越答应与否,她已经拉起他的手将他往院外的方向带。
她柔荑冰凉,乔越反手握住,将她柔弱无骨的手拢在自己手心里,任她带着他走。
温含玉走了两步后转过身抬起另一只手来摸摸乔越的脸,满意道:“真乖。”
真是听话的阿越。
乔越:“……”
*
丑时。
荣亲王屋里仍亮着灯。
他还未睡下。
倒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根本无法入睡。
疼得无法入睡。
诚如温含玉所言,他身上的毒解起来,他要受的痛苦不会少。
自前几日开始,他便觉自己浑身时刻有如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五脏六腑更是如被烈焰焚烧一般,令他坐卧皆难安,想入睡,根本不可能。
他彻夜坐在棋盘前,独自下着没有对手的棋,又或是看着那盆不管他去到何处都会带着的那小株盆栽杏树,一看就是一整夜。
门外响起叩门声时,他正用帕子小心翼翼地为那小株杏树擦拭叶子。
听到叩门声,方超顿时露出警惕之色,皱眉问道:“何人?”
只听温含玉清泠淡漠声音在门外响起,“温含玉。”
方超很是诧异,这温姑娘两个时辰前不是才从这儿离开,怎的又来?
且还是这般深夜。
方超虽然费解,却卸下了警惕与防备,将门打开。
当他看到站在温含玉身旁的乔越时,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腰间。
那本是他挂着佩剑的地方,只不过他的佩剑早已被梅良收走。
只见他站在门后不避不让,而是死死盯着温含玉,警惕与防备瞬间又跃上他眸中,“温姑娘这是何意?”
带着一个看起来绝不简单的男人忽然前来,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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