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很快,一只小兔子便在他手中成了型。
他将这只纸折的小兔子递到玉芝面前,温柔道:“兔子给玉芝姑娘,玉芝姑娘莫哭了。”
玉芝看着他手里的纸折小兔子,伸出手接过时终是没有再掉泪。
薛清辰这才舒了一口气,忍不住抬起手,就着衣袖替她擦掉脸颊上的泪痕,一边叹道:“玉芝姑娘若是再哭的话,我都要跟着一块儿哭了。”
试想着薛清辰哭起来的模样,玉芝破涕为笑。
薛清辰这也才笑了起来,“玉芝姑娘还是笑着的好。”
玉芝却在这时抿起了嘴来,手上拿着纸折小兔子朝他比划起手势来。
薛清辰认真地看,“回去?”
玉芝用力点点头。
薛清辰也笑着点点头,“既然玉芝姑娘想回去了,那便回吧,在别人府上叨扰太久总归是不好。”
玉芝将头点得更用力。
薛清辰知道玉芝心中想的是什么。
她觉得离开了这将军府,他就不会再受到类似方才那样的危险了。
可她不知道,只要他薛清辰还在这青川城在这西疆或是在这姜国,就不可能逃得出乔陌的手掌心。
只要乔陌想取他性命,随时都能拿捏掉。
只是,这些话,他绝不能对玉芝姑娘说。
玉芝姑娘是个单纯的好姑娘,绝不能让这些龌龊的事情污了她纯净的心。
而他自己……
玉芝姑娘显然不知道“薛”这个姓对这西疆百姓来说代表着什么,倘若她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就是助羌国让西疆不得安宁的薛家人,她会如何看他?
届时,她可还愿意对他笑?
他从未想过对玉芝姑娘隐瞒他的身份,如今,他只想她知道得慢一些晚一些。
这般一来,他就能多陪她一些。
他啊……当初就不应该同小妹到这姜国来,如今他把自己的命丢在这儿了不算,他把他的心也遗在了这儿。
遗在了玉芝姑娘身上。
他这条命,还能撑多久?
*
院中,夏良语多次唤乔陌他都充耳不闻,以致她不由伸出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迫使他停了下来。
“乔陌!”夏良语抓着乔陌的手站到了他面前来,紧拧着眉看着他,“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乔陌轻轻一笑,笑得不无嘲讽,“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他性命的。”夏良语将眉心拧得更紧,“他如今这般情况,只要将他盯紧,构不成威胁不是?”
乔陌又笑了,笑得嘲讽更甚,对他自己的嘲讽,“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连我自己最亲最爱的兄长都能伤害,我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夏良语震惊地看着他,明明是她心中那唯一的人,可此时此刻,她却觉她像不认识他似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看起来明明冷静却又已近乎疯狂的模样。
夏良语忽然有些害怕。
莫名的害怕。
以致她想也不想便张开双臂,用力搂住了他!
乔陌瞳眸微缩,看着自己怀里的夏良语。
“乔陌,你别这样,我害怕。”夏良语将脸埋在他胸膛,使得她的声音听起来似有些呜咽,“我如今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你别这样……”
乔陌亦将她紧紧拥住。
他垂着眼帘,声音低沉,语气艰涩,低声道:“良语,你可知我曾对我最亲最爱的兄长做过什么?”
*
乔越席地躺着,目视黑暗,眸中却有温和的柔光,连嘴角都不知不觉攀上了温柔的浅笑。
“阿陌啊……”仅仅是提及乔陌,他都已是笑着,“阿陌是个好孩子,是我最亲也最宝贝的弟弟。”
“我一直为我有阿陌这个弟弟而满足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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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被锁,要过两天才能放出来,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