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着什么,像是在确定温含玉是否是在与她说话似的。
哑巴?
温含玉看着姑娘的手势,点了点头。
姑娘赶忙蹲下身,将竹筐放到地上,从里边将方才收进去的蓝布包裹的东西拿出来,在自己并拢的双腿上打开来。
是帕子,上边绣着不一样的花儿。
只见她从中选了一张,双手托着递到温含玉面前来,满眼诚挚。
她手中的这张帕子绣着一朵粉白的杏花。
看温含玉没反应,她又将帕子朝她再递了递。
“你是想说这张帕子适合我?”温含玉看着帕子一角栩栩如生的杏花,问道。
姑娘点了点头,尔后看看自己的手指,本想伸出五根手指,可她想了想后却只是扬起三根手指。
温含玉默了默,“三个铜板?”
姑娘用力点点头,眼中满是迫切之色。
迫切地希望温含玉能将这方帕子买下。
温含玉没有掏钱,而是又问这姑娘道:“你买的什么药?”
姑娘微微一怔,没有多想,只见她从竹筐里将那两服药拿到手里,对着温含玉又是一通手势比划。
温含玉看不懂,她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帕子折好,一边不冷不热道:“我没有钱。”
姑娘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姑娘没有生气,也没有从温含玉手里把帕子抢回来,反是冲她笑了笑,摇了摇头后把药以及蓝布重新裹好,放回了竹筐里,背起竹筐就要走。
不知怎的,温含玉觉得这个姑娘身上有些微乔越的影子。
对这个太多不公平的世界,阿越总是诚心以待温柔以待。
这个姑娘,也是如此。
她这会儿不是应该生气吗?不是应该把这块帕子抢回去吗?
为什么她反是对她笑了?
或许她一开始注意到她,不是因为她的形单影只,而就是因为她与阿越有些微相似的那股子感觉。
她当初之所以认识阿越,是因为多管闲事。
不知她这一回再多管闲事一次会怎样?
只听她淡淡道:“我没有钱,不过我可以出一次诊。”
姑娘诧异地转过身来看她,并不疑她所言,因为她此刻已经感激地朝温含玉频频躬身,紧着她又把背上的小竹筐拿下,着着急急地把那裹着十来张帕子的蓝布包裹递到温含玉面前,让她收下。
她显然是在答谢温含玉。
她根本就没有想温含玉说的是真还是假,她们不过才说了几句话而已,她便相信了她。
这个姑娘,似乎没有防备之心,也没有疑人之心。
温含玉将她递来的蓝布包裹推开,“你已经给了我一张了,够了。”
姑娘怔怔,讷讷将布包收回,对着温含玉又是深深一躬身以示感谢,感激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温含玉把帕子收进怀里,随姑娘走了。
反正阿越不在,她回去太早也没人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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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觉得这个姑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