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生怕死之人。”乔越毫无畏惧,“与其让西疆百姓如今这般毫无希望地活着,乔某纵是顶了这死罪又何妨?”
“你……当真是疯了。”宋大峰已想不出任何话来形容为了西疆百姓而用上自己性命的乔越,“你这条命可是好不容易留下的。”
“正因为乔某这条命是好不容易留下的,所以乔某绝不能苟且偷生,否则如何对得起为了西疆平稳为了姜国安宁而死去的十五万弟兄,宋将军你说是也不是?”乔越语气沉沉,“乔某也未有疯,乔某很清楚乔某在做什么,乔某是一个兵,不论何时都要为百姓而拼上性命的兵。”
“宋将军也是一个兵,不是吗?”乔越看着宋大峰。
宋大峰被他这忽然一问问得一时间竟答不上话来。
他也是一个兵,可他……却做了什么?
在京中为兵的这么些年,他的心早已被钱财地位盈满,哪里还记得自己还是一个兵?更不记得一个兵应该做的是什么。
乔越的话就像一记重锤,重重地锤在了宋大峰的心上,锤得他心头窒息,面色惨白。
“我……”宋大峰根本无颜回答乔越的这一个问题。
“宋将军,如今你能选择的路就只有两条,一条是继续留在西疆,做一个真正的兵,为西疆百姓而战。”只听乔越又道,“一条是回京去,背负失职无能之罪,受众人指责,受圣上降罪。”
“呵呵……”宋大峰忽然无力又无奈地冷冷笑了,“你倒是都为我都想好了接下来的路。”
“宋将军并非大奸大恶之人,也非十恶不赦之人,能为宋将军做好的后路,乔某自然要为宋将军做好。”乔越道得极为认真,显然他并未一时想到,而是经过深思之后才做的决定,“当然,唯有平西将军这一事乔某绝不会让。”
宋大峰再一次震惊看他。
明明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交集,明明他们之间只有过节。
能如此大度地为他人设身处地着想的人,世间本就少有,更何况还是出身帝王之家的人。
“不知平王殿下夺了我这平西将军之位后欲做何事?”宋大峰再张口时,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从无礼的“你”变成了“平王殿下”。
宋大峰不自察,乔越便也当做毫无察觉,只如实相告:“征西疆之兵,夺回兰川城。”
“夺回兰川城?”宋大峰深吸一口凉气,对于才失去十五万精兵不久的姜国而言,根本无人有这个底气!“平王殿下有几成胜算?”
“就算只有一成胜算,兰川城也非夺回不可。”乔越语气坚决,眉目间的冷肃之色不容撼动。
哪怕他此刻坐在轮椅上,亦难掩他身上的霸者气息。
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会有这般底气,哪怕他现在一无所有,也能让人对他坚信不疑。
宋大峰心亦被乔越震撼着。
忽然,他在乔越面前跪下身,磕头,不无恭敬道:“从今往后,末将愿为平王殿下效命!”
说完,他直起身,恭敬地双手接过乔越托在手心里的长剑。
既然只有两条路可选,那他愿意留在这心怀天下的平王殿下统帅的西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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