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我管不着,我也没有资格去管。”温含玉虽然于感情之事如同白纸,可不表示她在其他方面也单纯天真。
她很拎得清自己站在的是什么位置,她做事可以不想后果,但她会想她究竟能不能做到。
她很明白自己的实力,也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譬如登天般的事情,她从不会不自量力到要去与天比肩。
对于那些已成过往的事情,对于那些她出现之前就已发生了的事情,她没想过去改变,因为她知道她没这个本事,这世上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除了去应对,根本不可能再有回头去改变既定事情。
所以,就算知道乔陌曾做过伤害过乔越的事情,就算她现在能骂他畜生骂他不是人,又能改变得了过往?
当然变不了。
而且那是没有她参与的乔越的过往,从没有身在其中过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指手画脚?
她没有资格。
因此,她能做的要做的,只能是未来的事情。
只要有她在阿越身边,她就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他,尤其是她已经明了于心的事情。
不管乔陌曾经有无做过伤害阿越背叛阿越的事情,作为一个局外人的她无需也不必非要问出来个所以然,有些真相,瞒着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你只需要告诉我从今往后的答案就行。”温含玉直视着乔陌,等着他的答案。
乔陌此时已然痛苦地闭起眼。
不过短短时间内,他的脑子里已经浮现无数过往的画面,刚记事时的,年幼时的,年少时的,无一不与乔越有关。
所有所有的回忆里,都是乔越待他的好。
哥将他当做性命来疼着护着,可他呢?
他对哥做了什么?
“回答我。”温含玉不是乔越,也不是夏良语,她不会因为乔陌的痛苦难过而难受心疼。
她只知道阿越是她的人,是要与她成婚的人,是她决定与其过一辈子的人,所以,她要保护他。
“我不是来和你闲话家常的。”温含玉死盯着乔陌的眼睛里多了几分不耐烦,“我没有这种闲情。”
“哥是我最重要的人。”乔陌痛苦地睁开眼,即便他的心痛苦万分,他眸中的肯定却坚定不移,“过去是,如今是,以后更是。”
他绝不会再做伤害哥的事情。
就算爬不上那个位置,他也不会再做让哥受伤的事情。
温含玉更为专注地盯着乔陌的眼,以不错过他因欺瞒而露在面上眸中的任何犹豫与心虚。
然,他的面上并未出现任何异样之色,他的目光更是没有任何迟疑与闪躲。
人的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温含玉什么都没有再问,更什么都没有再说,只站起身,作势离开。
“温大小姐——”乔陌在温含玉跨出门槛时忽地唤住了她。
温含玉停下脚步,微微往后侧转头看向乔陌,却未出声,只等他先问。
“我哥他可知道我……”乔陌欲言又止。
他始终问不出口。
温含玉却知他想问的是什么,即便他未问出口,她也回答了他的问题,语气冷淡:“他不知道。”
阿越已经够伤心够难过的了,要是再知道自己战败以及那十五万将士惨死的真相其实与他的血亲弟弟有关联,她不知道他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能不能受得住。
“我也不会告诉他。”这是温含玉能做下的承诺。
但不知这团纸究竟能不能中间的火,谁也说不定。
这也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多谢温大小姐。”乔陌再一次对她抱拳深深躬身,以示最真诚的感谢。
待他再抬头时,屋中已经不见温含玉身影,唯见敞开的屋门在微凉的夜风中微微摇晃。
温含玉在走出乔陌的书房时微微顿了顿足,看向屋旁夜色最浓最深之处,像是发现了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似的,只是一个刹那便又抬脚离开。
待她离开,从那夜色最浓最深之处慢步走出来一人,走进乔陌的书房。
灰色的长衫,灰色一般的人。
除了白月西,再无他人。
只见他的脸色他的眼神都似覆着一层浓重的灰色,就如同他身上的灰衫似的。
只听他冷声道:“我说过,那个姓温的女子,留不得。”
本来只是觉得有她在只会阻碍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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