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凤门前车马陆续,皆被眼前一幕惊了一跳,引得不少马车停下观之。
只见宋家与王家两位小姐跌摔在地,钗掉发落,虽未跌昏过去,却是被摔得浑身生疼,此刻正或趴或坐在地,嘴上嗷嗷喊疼,面色青白,神色惊魂未定,模样好不狼狈。
乔越双目虽不能视物,但耳力尚佳,不难听出发生了何事,正紧张关切温含玉之时,她却是抓起他的手将手炉塞进了他手里来。
暖烘烘的手炉却是令乔越本就冻得发僵的手更僵一分。
“青葵。”温含玉看青葵一眼,吩咐道,“过来推平王一道入宫。”
“好的大小姐。”尽管青葵觉得如此不妥,但温含玉的话她不会不听。
谁知青葵才走出两步,便见乔越急急往后退了三步,忙道:“温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这般不妥。”
她是国公府大小姐,他是个戴罪的残废之人,方才的动静已然有损她名声,他若是与她一道出现在人前,只会让她遭人话柄。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拖累。
温含玉微眯着眼盯着急于与她拉开距离的乔越,倒未执意非要他与她一道不可,只是不疾不徐一如平常道:“随你。”
说着,她登上了马车,青葵欲跟上,温含玉看她一眼,又道:“青葵你留下。”
说罢便将车帘放下,马车随即往明凤门内驶去,全然不给乔越拒绝的机会。
她的手炉仍在乔越身上,因为他双手扶着木轮的缘故,手炉只能搁在他双腿上。
方才的小动静不稍时便平静了下来,毕竟王宋两位小姐也不愿意过多的人看到她们狼狈不堪的模样,至于她们心中揣着怎样的恼恨之意,却是可想而知的。
很快便不再有马车朝明凤门驶来,明凤门前宽阔的明凤大街行人车马不多,以致扑簌簌落下的白雪显得愈发的厚。
车马不再,乔越却仍在宫门外,白雪已落了他满身。
寒意冷得得入骨,温含玉留给他的手炉却仍在他腿上,他并未捂着取暖。
青葵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只一直盯着他瞧。
她只觉这个平王爷怪得很,明明双手都已经冻得发紫,明明手炉就在他腿上,他却没有要捂一捂的打算。
难道他不觉得冷?还是觉得大小姐的手炉不够好?
直至夜幕即将降临,才见得明凤门内有宫人迈着碎步而来,这才将在此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的乔越请进了宫去。
只是,由这明凤门到麟德殿又是很长的一段路,乔越此刻才入得宫门,待到麟德殿时怕是宫宴已然开始,届时就算他去到了,又岂还有入席的机会?
又或是,一开始就没人想过他会来?
*
温含玉的马车在车马场停下后,她并未如其他千金那般急于去往麟德殿,而是唤了一位宫人上前来,领着她在这气势恢宏的姜国宫城里不疾不徐地走着。
今日宫宴虽为德妃芳诞而设,但前来赴宴的皆是文武百官皇亲贵族极其家眷,前来赴宴的人皆心知肚明,这宫宴除了庆贺德妃芳诞之外,更多是让各家子弟及千金相互认识一番,毕竟在宫宴上成就的喜事自来就不在少数,尤其德妃娘娘近些年来还喜好做起了牵姻连缘的美事,今番这宫宴,她自是喜得给年轻的世家子弟千金互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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